李玄堯有時會想,明朗的人是不是都如她這般的與眾不同。
心思從鐵鏈上收回,江箐珂突然撐身坐起。
她要求道:“我想見見阿兄和喜晴?!?/p>
李玄堯點頭同意了。
恰好有人叩門,似是有事稟報,李玄堯看了她一眼,便匆匆?guī)戏块T出去了。
閑來無事,江箐珂下床打量。
看家具擺件,不像客棧。
不經(jīng)意回頭間,她瞧見妝奩前擺著幾個木匣子。
看起來像是她的那點兒嫁妝。
緊步走過去,她一一打開瞧了眼。
南珠步搖、點翠頭面、紅寶石銀釵。。。。。。
數(shù)了數(shù),一樣也不少。
算李玄堯還有點良心。
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鐵鏈子,江箐珂從那堆首飾里拿起了那支銀釵。
釵子有兩股簪子,她將其中一股的簪尖掰彎,弄成一個小鉤子。
警惕地看了眼房門,她立馬蹲下身去。
簪尖探進鎖眼,江箐珂手法嫻熟地勾動了幾下,只聽咔嗒一聲,一側腳腕上的鐐銬輕而易舉地就被她撬開了。
她拎著那腳鐐子,不屑地嗔笑了一聲。
這破東西也想銬住她?
在西延,最不缺的是什么?
除了兵和馬,就是鎖戰(zhàn)奴的鐐銬。
為了防止戰(zhàn)奴逃跑,西延的鐐銬做得可比這個要復雜。
而且,兒時,張氏和江箐瑤母女總是買了好東西藏起來。
吃的東西藏,用的東西也藏。
江箐珂氣不過,江止便帶著她沒少研究家里的各種鎖頭。
庫房的鎖頭撬過,張氏的百寶箱撬過,江箐瑤的首飾盒也撬過。
后來被發(fā)現(xiàn)后,父親便將她關在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