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日吃餛飩似的,輕輕吹幾口氣,待涼了一些,斯斯文文地下口,把她當做鮮美的魚肉,一口口地品嘗。
雙手緊攥著束腰的帛帶,撐在他胸膛上,江箐珂開始嘟嘟囔囔地發(fā)脾氣。
“夜顏,不帶你這樣的。”
“憑什么天天都是你在上,我在下?!?/p>
“我好歹是將門之女,豈能夜夜被你一個男人壓在下面欺負?!?/p>
。。。。。。
江箐珂的一句句牢騷,都變得一聲聲細碎的嚶嚀。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不值錢的眼淚疙瘩順著眼角滑落,浸濕了頰邊的碎發(fā),也濡濕了枕邊。
待她哭得厲害了,李玄堯終于湊上來吻她、哄她。
江箐珂卻賭氣地偏頭,嘴巴緊閉,不讓他親。
他湊過來,她就又把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
如此躲來躲去數(shù)次,李玄堯趴在她身上眼巴巴瞧了半晌,最后在她旁側(cè)躺下,雙手手腕呈上,做出了讓步。
江箐珂看著他這副聽話的樣子,心里頭就更難受了。
對視間,她猶豫了片刻,還是翻身占據(jù)了上位。
將所有的愧疚、不舍和喜歡都傾注在唇齒間。
今夜,江箐珂的吻,比以往都要更加地熱烈、強勢。
雙手手腕被她捆在床頭,勾來搭在榻邊的披帛,江箐珂蒙上了李玄堯的雙眼。
只因她實在無法直視那雙眼睛。
每每與李玄堯?qū)σ晻r,看著他眼中的自己,江箐珂那要走的心都會一次次動搖。
初見時,都是她蒙著眼,在黑暗中淪陷,在黑暗中心甘情愿地被騙。
離開時,就換他蒙著眼,在黑暗中沉淪,在黑暗中被動接受她安排的離別吧。
一番云雨過后,李玄堯躺在那里,并沒有急著讓江箐珂解開手腕上的束縛。
他額頭滲著汗,身上也是汗涔涔的。
汗珠順著肌肉紋理滑落,在那具健壯結(jié)實的身軀上勾勒出好看的線條。
他啟唇粗喘,似是回味,又似是在平復。
江箐珂起身下床,翻出事先藏好的七葷八素軟筋香,把解藥含在嘴里后,將香放在香爐里點燃。
轉(zhuǎn)身看床上的人躺著未動,江箐珂軟聲問他。
“夜顏,你要不要喝口水?”
喉結(jié)滾動,李玄堯點了下頭。
小瓷瓶打開,江箐珂將三步倒進茶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