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谷昭又入殿稟報。
見眼前這陣仗,一時沒敢說話。
待李玄堯緊繃著唇線,冷幽幽的目光刺向他時,谷昭立馬會意出聲。
“啟稟皇上,護(hù)送白太傅去西延的人剛剛來了信?!?/p>
“回西延的路上一切正常,太傅夫婦也將于五日后抵達(dá)西延將軍府?!?/p>
穆珩自是知曉李玄堯派人護(hù)送白隱的深意,遂道:“白太傅為人憨厚端正,雖是父親的門生,但絕不會對皇上心存二心。”
“眼下要緊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讓文武百官臣服,并且迅速揪出此事后面的執(zhí)棋之人?!?/p>
此番困局的執(zhí)棋之人,李玄堯心中已有定論。
能使得動藺國安的,除了在冷宮的惠貴妃,還能有誰?
只是,惠貴妃又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李玄堯突然想起屬下之前稟報的一件事。
那時并未在意,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十皇子時常去萬佛寺。。。。。。
莫非是因為穆汐?
難道是穆汐在死前同李錚透漏了什么?
可現(xiàn)在再想這些,已毫無意義。
他該想的,是如何破局。
擺了擺手,李玄堯示意所有人退下。
他頹然走到矮榻坐下,取下頭頂?shù)木琵埫崛拥揭慌?,仰面平躺其上,盯著高高的藻井呆望了半晌?/p>
思緒混雜繁亂,而要批的折子還散落在地上。
胸口悶得人近乎窒息。
到底誰來救救他?
李玄堯從衣襟下掏出那藏掛在脖子上的竹哨,放在唇邊用力猛吹。
清亮尖銳的一聲,刺破薄紗糊的門窗,傳出勤政殿。
晴空之下,嗶的一聲,驚得江箐珂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