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愈發(fā)地肯定。
“那就是西齊那幫狗雜碎?!?/p>
這江箐珂就想不通了。
李玄堯的身份尚未公開,知曉他離宮南下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京城里有人知曉此事,暗中派人跟隨,伺機刺殺,可為何會隔著千里讓西齊人來行刺?
還是說,刺客的目標不是李玄堯,而是她和江止?
這么一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李玄堯從江箐珂手中接過那把偃月刀打量,神色亦是疑惑。
會派人來殺他的,此時可疑性最大的,便是穆元雄和惠貴妃。
而穆元雄知曉他的行程,是嫌疑最大的人。
但找人殺他又何必千里迢迢去找西齊人?
難道就是想利用此點來避開嫌疑,為刺殺失敗留條后路?
若真是穆元雄,他又是如何與西齊人有牽連的?
另一邊,江止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驚道:“該不是程徹那狗雜碎派的人?”
陌生的人名,聽得李玄堯一側(cè)眉頭輕挑,開始同南星靜靜地在旁聽著兄妹二人的對話。
江箐珂疑惑。
“可這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他又是如何知曉我和阿兄行蹤的?”
江止偏頭思索,不太確定道:“或許,西齊細作混入了京城,早就盯上咱們了?”
江箐珂覺得模棱兩可。
“既然早就盯上我們,為何偏偏選擇最難殺的時候?qū)ξ覀兿率???/p>
“咱倆在長洲城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嗎?”
江止點頭附和。
“也是?!?/p>
可不管這些刺客什么來頭,京城要回,路要趕。
江止被谷豐押上后面那輛馬車,又與喜晴關(guān)在了一起。
馬車軋著石子,一群人繼續(xù)前行。
車內(nèi),李玄堯同江箐珂問程徹是誰。
說起程徹,話不長卻也不短。
好像是十四歲那年,江箐珂同江止、還有軍營里的幾位兵將,去與西齊接壤的一處野山打獵,打算給軍中將士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