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要勝過她喜歡自己,想她也要勝過她想自己。
誰讓是他先動了心。
可若細(xì)究這份情起于何時,李玄堯又說不清道不明。
只記得那個漆黑幽暗的夾縫里,胸口的那兩刀疼得他冷汗涔涔,江箐珂卻趴著在他的身上,嬌軟單薄的身軀散發(fā)著暖暖的溫度。
纖柔的小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好聞的蒼蘭香灌滿了他的鼻腔。
李玄堯當(dāng)時便想,世上怎會有這等不知死活的女子。
下手狠辣不說,渾身上下還透著股野勁兒,與京城里那些遵規(guī)守矩的高門貴女們,有著截然不同的調(diào)調(diào)。
她小臉不自知地緊貼著他的側(cè)臉,呼吸噴灑在他的側(cè)頸和耳側(cè)。
濕濕的,熱熱的。
睫羽翕動間,又一下下滑蹭著他的肌膚。
輕輕的、癢癢的。
那觸感,他至今記憶猶新。
讓人眩暈的疼痛和新奇的感覺交織,鼓吹起異樣的躁動,以至于在江箐珂撞進(jìn)他懷里傻笑的那晚,他第一次做了場春夢。
夢里,在那漆黑狹窄的夾縫里,屋內(nèi)陸續(xù)有腳步聲經(jīng)過,明明有旁人,他和江箐珂卻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糾纏。
緊張且提心吊膽間,睫羽滑蹭之處,都變成了少女的親吻。
那玲瓏身軀上的暖意則像溫泉水一樣包裹著他,暖暖的,軟軟的,又濕濕滑滑的。
而手捂嘴的窒息感,則變成了夢遺時的僵滯。
那一夜,他從夢中驚醒,呆坐在床上,意猶未盡地緩了好久好久,才起身換掉臟了的褻褲。
李玄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是這般齷齪之人,齷齪到竟會在夢里與陌生少女尋歡,還是險些要?dú)⒌羲娜恕?/p>
而這齷齪的春夢,他更是沒好意思告訴江箐珂。
萬萬不能讓她知曉,早在多年前,他便在一次又一次的春夢里,把她睡了許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