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既然心里有數(shù),不會(huì)做出奉子成婚的糊涂事來,江箐珂便沒什么好說的了。
看著兩人甜蜜蜜的,再想起剛剛同她鬧別扭的李玄堯,她難免又心煩意亂起來。
走進(jìn)屋子,江箐珂隨處找了個(gè)地方坐下。
“他那邊有客人,外面又下雨,我在你們這里坐一會(huì)兒?!?/p>
谷豐眉頭緊擰:“客客客,客人?誰,誰誰???”
“苗翎?!?/p>
一聽到江箐珂提起此人,谷豐神色微變。
“那那那那,那得,小……小小小心點(diǎn)?!?/p>
察覺到谷豐話中有話,江箐珂追問:“此話怎講?”
……
谷豐的磕巴聽得江箐珂想撓墻,實(shí)在受不住,她便命喜晴取來了筆和紙。
狗爬字寫了大半篇,摒除啰里八嗦的事情經(jīng)過,大意有三。
一是,苗翎的父母甚為欣賞李玄堯,借治好嗓子的恩情,有意讓李玄堯入贅為婿,幫他們壯大黑峒寨,取代南越國。而李玄堯則以已有心上人為由,婉拒了入贅的提議。
二是,苗翎曾試圖對李玄堯偷偷下過兩次情蠱。
好在衡帝尋的那布衣老者一直跟在李玄堯身邊,經(jīng)他多次提醒,再加上李玄堯本人也夠警敏謹(jǐn)慎,才未讓對方得逞。
三是,蠻苗人下蠱,防不勝防。
江箐珂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情蠱可是叫相思燼?”
谷豐模棱兩可地?fù)u了搖頭,提筆鬼畫符般地寫了一句。
【布衣老者說,蠻苗人的情蠱有好幾種,屬下也不知那苗翎下的是何種。】
江箐珂又問:“那布衣老者呢,現(xiàn)在在何處?”
谷豐答:“死……死,死了!”
思忖了半晌,江箐珂似乎明白了李玄堯想種蠱的用意。
拿出隨身必帶的匕首,江箐珂就著茶盞底兒,磨起了刃。
聒噪刺耳的幾聲后,她打量起匕刃的鋒利程度。
彈了下匕首,江箐珂漠聲道:“也不知……是她下蠱快,還是我下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