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懂的人都懂,無須細言,便已聽出了那公子話中所藏的玄機。
遂先頭的老漢說:“可石碑上不是寫的九尾狐妲己現(xiàn)世,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嗎?既然是妲己,便該是個女子才是,和太子殿下有何關系?”
“也有幾分道理?!?/p>
于是,便另有一位商客道:“近些年,在下時常去京城做生意,倒是聽聞惠貴妃母家勢力極盛,頗有外戚參政之嫌,且許多京城百姓私下里議論,說這位惠貴妃獨掌后宮多年,權(quán)欲熏心,心跡昭然,今年只因永王謀逆一事,才與她母家一起失了勢?!?/p>
“這九尾狐妲己莫非暗示的便是。。。。。?;葙F妃?”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江箐珂怔怔然地坐在那里,捋著這些傳聞之間的邏輯。
至于后來大家又聊了些何事,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開始擔心李玄堯。
哪有什么天降讖語,無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就如同歷朝歷代都推崇的皇權(quán)天授一般。
不管此事是誰的手筆,針對的又是誰,在這個節(jié)骨眼傳出來,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李玄堯的天子之位。
眼下這情形,慧眼辨忠的鋪墊,若被人惡意解說,反而會為天降讖語助勢,讓李玄堯成為讖語中的那個妖物。
文武百官,天下子民,豈會讓一個長著兩色眼睛的妖物即位,成為他們?nèi)稻虐莸膰?/p>
也不知道李玄堯能不能處理好此事。
江箐珂心想,他那么雞賊,應該無妨的吧?
回到客房,她一臉企盼看著江止,“阿兄,你說,是不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江止老神在在地側(cè)躺在客房的茶桌上,一手撐著頭,嘴里叼著根草,語氣散漫道:“不是?!?/p>
“妹妹我覺得是!”江箐珂堅持。
江止閉著眼,同樣堅持。
“老子覺得就不是?!?/p>
江箐珂扯掉他唇角的那根草,“不,阿兄得覺得是!”
江止睜眼瞪著江箐珂,又擺起了那股子兇勁兒。
“老子偏不覺得是!”
江箐珂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躺到床上,語氣堅定道:“既然阿兄不覺得是,那我就自己去。”
江止氣得急了眼,騰地在茶桌上坐起來。
沖著她扯脖子兇道:“江箐珂,你他媽的是不是有?。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