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難過都是一時的,江箐珂堅信,時間長了,她總會淡忘的。
……
趕了一夜的路,三人于黎明破曉前趕到了運(yùn)河渡口。
渡口前的一家面館里,三碗熱氣騰騰的素面被端上桌來。
江止向來不拘小節(jié),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逃了一晚,喜晴也餓壞了。
拿了雙筷子塞到江箐珂的手里后,也跟著江止吸溜吸溜地吃得噴香。
唯有江箐珂看著眼前的那碗面,沒有一丁半點(diǎn)兒的胃口。
江止抬眼看了看,見她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便拖著嗓音懶聲問:“怎么著,要不老子給你送回去?”
江箐珂斜眼乜了他一下,噘嘴搖頭。
江止朝她身前的那碗面努了努下巴,催促道:“那就抓緊吃,別矯情,不吃就回去!”
江箐珂難受想哭。
可又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軟弱。
更何況,是她自己要逃的,在這兒難過算什么事兒?
遂拿起筷子,勉強(qiáng)吃了半碗。
剩下的面,江止也不嫌棄,拿過去,連湯帶面吃個精光。
等船的功夫,發(fā)現(xiàn)喜晴的腳被狗咬傷了一處。
江止同面館小二要了壺酒,在喜晴身前蹲下,將隨身帶著的創(chuàng)傷藥膏掏出,欲要給她的腳清洗上藥。
“大公子,奴婢自己來吧。”
喜晴的臉紅得跟十月的柿子似的,低著頭,都不敢多瞧江止一眼。
她不好意思地縮回腳,說起話來也是軟糯糯的。
“這種事,怎好臟了大公子的手,奴婢自己來吧?!?/p>
江止一把拽回她的腳。
“哪來那么多廢話。”
酒水沖洗著傷口,他語氣散漫道:“只要別想碰了下腳,非要嫁老子就成。”
喜晴抬眼偷偷看了江止一眼,又局促地垂下了頭。
“奴婢不敢?!?/p>
江止斜斜一勾唇,沒再說什么。
待傷口處理完畢,江箐珂拿出一條干凈的袖帕,包在了喜晴的腳上。
提心吊膽地等到大客船來到渡口,三人便牽著馬,背著行囊,上了船。
客船里,江箐珂透過大敞的軒窗望向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