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下狠口咬他。
他便也以牙還牙。
甜腥的血?dú)饣熘切┱f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委屈、愧疚、憤怒和洶涌如潮的感情,在兩人唇間漫延交織,直到懷里的人慢慢乖順下來。
人是乖順下來了,可江箐珂卻哭得厲害。
除了在床上,李玄堯并不想看到她為別事哭。
淚水如珠從眼角滑落,卻像是下刀子似地扎在他心上。
額頭頂著額頭,唇與唇在濕燙的氣息間若即若離。
指腹拭去她唇角的血色,大手一抹,李玄堯又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可江箐珂的眼淚卻是擦不完地流,最后只能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李玄堯竭盡全力想要喚他一聲小滿,然后告訴她乖乖的,不要哭。
可那一字一句,到了喉間,都化作細(xì)碎晦澀的低啞呢喃,支離破碎,難以成聲。
唯有不斷縮緊的臂彎,傳遞著他所有的情緒和想說的話。
李玄堯從未這么恨自己是個(gè)不能說話的啞巴。
是他錯(cuò)了。
或許就不該惦念著她,把她娶到東宮。
他的籌謀規(guī)劃里也不該有她。
正在李玄堯自責(zé)無奈時(shí),卻被曖昧的觸碰碰散了所有自責(zé)的思緒。
江箐珂緊握著他情動(dòng)之下的張揚(yáng)。
抽了抽鼻子,她冷聲威脅。
“我想靜一靜,所以請(qǐng)你滾出去,不然,我掰斷你稱帝的根基。”
本就難忍,偏偏她突然來這招,簡(jiǎn)直是要人命。
頭埋在江箐珂的肩頭,平復(fù)了片刻后,李玄堯選擇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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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心情使然,今夜的梧桐苑,那冷冷清清的調(diào)性淡了許多。
炭火燒得猩紅,偶爾噼啪爆出點(diǎn)火星子,聽起來甚是心靜且悅耳。
裊裊青煙從鏤空香爐蓋里溢出,如絲如綢,繚繞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