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會說,你有理!”
“得虧是個啞巴,不然得用吐沫星子噴死我?!?/p>
月白色的衣袍前胸已經(jīng)徹底被血色染紅,李玄堯卻像沒事兒人似的,朝著江箐珂伸出手來,求她過去,求她原諒。
被欺瞞了這么久,火氣豈會輕易消了。
江箐珂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又朝矮榻而去。
她氣沖沖走了幾步,步子又頓在半路。
江箐珂面頰微仰,身心疲憊地站在那里閉上了雙眼。
想要問的破事太多太多。
多到她現(xiàn)在一個都不想問。
可有一件事,江箐珂還是想問一句。
背對著李玄堯,她漠聲道:“穆汐的寢殿密道連著你的書房,你們豈不是想見面便可以隨時見面?”
濃濃酸澀之意在胸口彌漫,喉間如同咽了碎瓷,有種銳利之物劃割的刺痛。
江箐珂堪堪壓下沖到鼻腔的淚意,譏笑道:“如此私密的事情,只有你們幾個知道?!?/p>
“而我每日被你們合伙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似的?!?/p>
她長嘆了一口氣,悵然道:“是啊,我就是個外人?!?/p>
身后腳步聲臨近。
江箐珂轉(zhuǎn)過身去,退著步子,不斷拉開她與李玄堯的距離。
她神色平靜,語氣也平靜。
“李玄堯,我雖不知到底什么樣算是喜歡一個人?!?/p>
“但我知道我肯定是在意你的?!?/p>
“而我這個人心眼兒太小,越是在意,就越喜歡挑三揀四的。”
“可惜你是李玄堯,我受不了以后有好多女人圍著你?!?/p>
“左右江箐瑤就要嫁給白隱了,她比我得父親寵愛,到時江家軍一樣可以為東宮所有?!?/p>
“長痛不如短痛?!?/p>
“不若,你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