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堯朝西北方向指去。
“朝那邊,往后山去?!?/p>
“出了山,走個幾里地,就會有村莊。”
“到時愛妃弄匹馬,繞路趕回行宮便是?!?/p>
“走個幾里地?”江箐珂嗔笑道:“殿下說得可真輕松?!?/p>
李玄堯問:“你自幼習(xí)武,又于西延長大,幾里地有何難?”
“妾身自己走倒是不難,可是帶著殿下,可就難多了?!?/p>
李玄堯目光誠懇道:“本宮不想牽累你?!?/p>
江箐珂眸眼半瞇,歪頭端詳著李玄堯,片刻后,若有所思地?fù)u了搖頭。
她起身望天,并漫不經(jīng)心道:“江家的軍紀(jì)之一,兄弟同袍,不可棄于危難?!?/p>
“兵將同袍尚且如此,更何況,你我是名義上的夫妻?!?/p>
“殿下若是死了,再讓我陪葬,或?qū)⑽宜腿ツ峁免郑俏也蝗绺钕滤涝诮袢??!?/p>
說到此處,江箐珂看向李玄堯,笑道:“再說,也不是白讓殿下牽累的,今日我若救了殿下一命,殿下日后自然也要饒我一次不死?!?/p>
李玄堯笑而不語,只是用力點了下頭。
江箐珂抬頭又看了眼天色。
冬季日短夜長,加上是風(fēng)雪天氣,估摸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徹底黑下來了。
若是天黑前下不了山,再遇上幾頭出來覓食的野豬或鬣狗,可不比遇上永王的人好多少。
江箐珂茫然望向西北方。
風(fēng)卷著碎雪亂飛,打在臉上都是凌冽刺骨的冷。
她嘆了口氣。
這惡劣的天氣,單靠走,鐵定是不行的。
轉(zhuǎn)身,江箐珂從背上的箭筒里抽出幾只羽箭,又撿了些樹枝,想要固定李玄堯骨折的小腿。
只是還需要些繩子。
她覷了一李玄堯的衣服。
外袍得留著御寒,還是得撕里衣。
江箐珂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