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放心,今夜的事,我定不會同殿下說的?!?/p>
重要的事說完了,馬車?yán)锿蝗蛔兊冒察o起來。
掛在車壁四角的宮燈跟著車身搖晃,連帶著映在車內(nèi)的光影也跟著搖曳。
夜顏摘掉了帷帽,臉上僅掛著那個黑色面紗。
一雙異色眼瞳昏沉似覆薄霧,泛著紅血絲的眼里滿是倦意。
可他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江箐珂,好像一只渴求被垂憐撫摸的大黑狗,朝江箐珂伸出了爪。
爪心朝上。
江箐珂瞥了一眼那狗爪子。
發(fā)現(xiàn)他手心上有幾道刀痕交錯。
是新傷,且都很淺。
束袖的皮具邊緣,冷白的手腕微微泛紅,倒像是像被繩索類的東西給磨的,圓圓的一圈。
也不知出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竟會受這樣的傷。
他們這些當(dāng)侍衛(wèi)、暗衛(wèi)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也是可憐。
但一碼是一碼,可憐不代表幾日不露面的事兒就能翻篇。
江箐珂雙手抱在胸前,端著傲氣勁兒,故意無視夜顏想要牽手的意思。
她冷聲質(zhì)問:“什么事要你去辦三日,可是出了京城?”
夜顏搖頭,倒也誠實。
這江箐珂就更不理解了。
她接連發(fā)出三問。
“既然沒出京城,為何三日不見人影?”
“你夜里都不睡覺的嗎?”
“睡覺的時辰,就不能來鳳鸞軒見我?”
怕手語太難,江箐珂理解不了,夜顏掏出了炭筆和折冊子。
【遇到棘手的人、棘手的事,實在難以脫身?!?/p>
【且在下也三宿未能好眠,眼下著實疲得很。】
【只求太子妃,莫要再氣了,可好?】
夜顏滿眼的倦態(tài),江箐珂確實看在眼里。
“事情可辦好了?”
夜顏無力垂眸,搖了搖頭。
隨后抬手比劃了一句。
【總會解決的,只是需要些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