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礙事的茶桌朝夜顏右手側推了推,江箐珂跪坐在夜顏的腿間。
玉指一勾,她依次扯開夜顏的外袍和里衣,露出疤痕交錯的胸膛。
暖黃的燭火朦朧了那疤痕的猙獰,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怖。
江箐珂言:“我寫,你猜,猜出來的字,你就寫在紙上?!?/p>
兩人同時提筆。
一個極細的狼毫筆浸了墨汁,懸在宣紙之上;一個較粗的狼毫筆浸足了清水,懸在夜顏的左胸口上。
從那緊繃的線條來看,江箐珂知道夜顏有些緊張。
落筆之前,江箐珂勾唇,笑得意味極深。
“就猜。。。。。。你是誰?!?/p>
一撇一豎,柔軟的筆尖在左胸口上一筆接一筆地劃過,留下一串濕涼又異樣的觸感。
江箐珂每寫一筆,夜顏的身軀就會緊繃一分。
他右手提筆跟著寫。
起初還能精準掌控力度,寫下一個“白”字,到“隱”字時,一個耳刀旁被他寫得歪歪扭扭,最后那筆豎勾得長長的,仿若一條小黑蟲爬在宣紙上。
至于另一半的“急”字,便真的隱在了他的心里。
夜顏定定凝視著江箐珂。
他胸膛上下大幅起伏,在面具下輕喘。
為了調(diào)整呼吸,他長長地吐了幾次氣,試圖讓呼吸平緩下來。
可再怎么調(diào)整,那胸膛和腹部的肌肉紋理卻愈發(fā)地清晰,而攥著狼毫筆的手臂上青筋蠕動,仿若數(shù)條青色蟲子要破膚而出。
“你是白隱,白太傅?”江箐珂問。
夜顏不答,透著那雙狹長的狐貍眼,一瞬不瞬地看著江箐珂。
“還是。。。。。。”
江箐珂的筆尖又換到了他的右胸膛上,落筆寫下另一個名字。
那名字的最后一筆,隔著衣料,她故意拖得很長很長,長到狼毫筆尖在回勾時,輕輕地在那傘面上一滑而過。
江箐珂低聲又問。
“穆汐的兄長,穆珩?”
軟糯糯的語調(diào),好似妖精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