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顏言算是看出來了,他那個爹雖為前任魔尊,但實力一般,如果要想保住自己,還是得靠這個便宜哥哥。
因為所有事情都在這個人的一念之間。
于是,她無賴一般拉著他的袖子,質(zhì)問他,就是要他給個說法,給個態(tài)度。
魔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炸毛妹妹,又看看以老夫人為首咄咄相逼的魔教眾人,無奈道:“本尊治病的事,道長之前沒有說實話,容本尊再斟酌斟酌,老夫人,你們先回去,這件事以后你們別插手了。”說完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老夫人臉色一僵:“行川,你切不可因為一點骨肉親情就心軟,你是我魔教的希望,你的身子若不養(yǎng)好,將來如何將魔教發(fā)揚光大?祖母還給你相看了幾門親事,你得身子好了,才好為魔教開枝散葉??!”
魔尊一聽說娶親之事,便有些煩躁:“知道了,我會處理好,老夫人請回吧?!?/p>
見他態(tài)度堅決,老夫人和眾長老只好悻悻而歸,走的時候老夫人不忘狠狠剜了一眼陶顔言,那眼神冷得就像毒蛇,讓人很不適。
陶顔言也兇兇地回看過去,卻還是少了點殺傷力。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魔尊,有些好笑地勾勾唇,明明柔弱不能自理,還奶兇奶兇的,像個小獸。
待人走后,魔尊轉(zhuǎn)而又朝著道長道:“采血之事暫緩,道長再想想別的辦法,心頭血是萬萬不行的。”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陶顔言也不想多待,但是戚儀征還在這里,她默默看了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見兩人都走了,慕禹自然也要走,不過他朝著道長使出一招偷襲,直接把人震出三米遠:“哼,敢算計我女兒,這是你應受的!”
道長沒料到會被慕禹偷襲,這一掌避無可避,硬是受下,恐怕震出了內(nèi)傷。
眼神無光的戚儀征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去了藥房繼續(xù)搗鼓湯藥,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微微皺了皺眉。
陶顔言一路回到自己居住的仙居閣,遣散了眾人,才悄悄從袖袋里掏出小紙條。
這是剛才去拉戚儀征的時候,他偷偷塞在自己手里的,當時很多人都在,眼線眾多,她沒辦法看,現(xiàn)在打開一看,上面就寫著一行字:“花間堂有密道,速速離開。”
陶顔言心驚,原以為戚儀征是中毒之后迷失了心智,現(xiàn)在看來,他依然認得自己,還給自己遞了這個很重要的消息。
那么,既然知道有密道,戚儀征為何又不離開呢?
他究竟為何還要繼續(xù)留下,裝傻子留在那老道身邊?
陶顔言覺得她現(xiàn)在急需找個人商量,她平時最不愛思考這些事情,現(xiàn)在全都朝著她砸過來,她實在頭疼。
魔尊這邊,回去之后也舉棋不定,他雖然跟這個便宜妹妹不熟,但是她好歹救過自己的命,要自己狠下心來去采她的心頭血,他確實是做不出來。
他做不出來,可有人能做得出來。
入夜之后,一眾蒙面高手便直奔仙居閣,與守護在那里的守衛(wèi)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