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個背著藥箱的農(nóng)家弟子。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最新消息!”
農(nóng)家弟子湊過來低語,“有人放出話來,寧死不入帝宮之學!”
“噓——”眾人慌忙制止。
醫(yī)家弟子掏出一把錢拍在桌上:“掌柜的,結(jié)賬!這地方不能待了……”
幾人作鳥獸散。
只留下半壺沒喝完的濁酒在桌上晃蕩。
酒肆老板擦了擦汗,小聲嘀咕:“這咸陽的天,怕是要變嘍……”
窗外秋風卷著落葉掃過街道。
一張寫有“帝宮之學”的告示在風中嘩啦作響,隱約可見上面蓋著鮮紅的皇帝玉璽。
……
六公子府邸。
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
趙弋蒼單膝跪地,鐵面下的聲音低沉:“主上,咸陽城中流言四起,皆言帝宮之學意在斷百家根基?!?/p>
“可需屬下查明源頭?”
贏子夜正在批閱竹簡。
聞言筆鋒未停,瞳孔在燭光下流轉(zhuǎn):“不必。”
趙弋蒼微微抬頭:“可這些言論……”
“螻蟻之鳴,何足掛齒?”
贏子夜輕笑一聲,放下毛筆,“本公子在乎的,從來不是這些口舌之爭。”
他起身走向窗前。
玄色衣袍上的暗金龍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諸子百家之人,這幾日都見了誰?去了何處?”
趙弋蒼立即呈上一卷密報:“名家公孫丑與雜家弟子常在酒肆密會;農(nóng)家弟子頻繁出入城南藥鋪;陰陽家一名小弟子昨夜偷偷去了……”
贏子夜抬手打斷:“繼續(xù)盯著?!?/p>
“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