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的含光劍徹底結冰,張良的碎玉墜子竟在掌心熔化成赤紅液體。
三人這才驚覺,書樓四周不知何時已站滿黑甲武士,每個人都戴著一副鐵面具。
“大秦以法立國。”
贏子夜踱步到窗前,背對三人
“沒有確鑿證據,本公子豈會妄加指責?”
他指尖輕彈,那枚墨家令牌突然飛回袖中。
“不過……”
這個轉折讓空氣再次凝固。
贏子夜轉身時,晨光恰好照在他半邊臉上,將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另半邊卻隱在陰影中
“本公子希望諸位牢記——”
他每說一個字,案幾上的竹簡就自行翻開一冊
“什么事該做……”
竹簡突然全部合上,發(fā)出整齊的“啪”聲
“什么事,不該做。”
最后一字落下,整座藏書樓劇烈震顫!
那些被焚毀的竹簡灰燼突然懸浮空中,將三人籠罩其中。
伏念的圣王劍“咣當”墜地。
顏路踉蹌扶住書架。
張良則被無形威壓按得單膝跪地。
贏子夜拂袖離去。
玄色衣袍掃過門檻時,那些灰燼如雪般落在三位當家肩頭。
門外黑甲武士同時轉身,鐵靴踏地聲震得回廊瓦片簌簌作響。
直到贏子夜的背影消失在晨霧中,伏念才顫抖著拾起圣王劍。
劍身“禮”字篆文竟出現(xiàn)裂痕,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硬生生劈開。
顏路的含光劍依舊結滿冰霜,無論怎么運功都無法化解。
最慘的是張良,他掌心的玉液早已凝固,十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