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擺著半碗冷飯,筷子斜插在碗沿。
她喉嚨發(fā)緊,繼續(xù)往里沖,掀開里屋的簾子。
床鋪整齊,被子疊得方正,連枕頭都沒動過。
沒人應(yīng)聲。
屋子里靜得可怕,只有她粗重的呼吸聲在回蕩。
窗外的風(fēng)輕輕吹動窗紙,發(fā)出“沙沙”的響動。
秀薇不在,飯沒吃完,門從外面鎖上。
這三件事拼在一起,只有一個可能。
她不是自己走的。
這時,路啟明房間傳來一聲:“秀薇不在家,剛走半小時左右?!?/p>
那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沙啞。
門“吱”地一聲推開一條縫。
路啟明探出半個身子,臉上還帶著笑意。
他穿著件舊褂子,袖口磨得發(fā)白,頭發(fā)亂糟糟的。
沈翠芬立馬撲到路啟明房門口。
她死死盯著路啟明。
“爸,你說什么?她去哪兒了?誰帶她走的?”
他正樂呵呵地瞅著她。
“翠芬回來啦?中順怎么樣?這兩天我急得飯都吃不下!”
路啟明完全沒察覺到氣氛的異常,還笑著伸手想拍她肩膀。
可沈翠芬根本沒心情搭理這些,她只想知道秀薇的下落。
沈翠芬根本沒心情搭這話。
她猛地后退半步,避開他的手,聲音拔高,幾乎是吼出來的。
“爸,秀薇臨走前跟你提沒提她去哪兒了?”
她死死盯著路啟明,眼神里全是焦急。
路啟明搖搖頭:“她給我送了飯,自己盛了碗就出門吃。吃著吃著,外頭突然有人敲門,她一溜煙就跑出去了,連碗都沒放好?!?/p>
他撓了撓頭,回憶著說:“我還問她誰啊,她回了句‘不知道,我去看看’,然后就跑了。我心想,興許是哪個親戚找上門,就沒多管。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p>
“那中順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