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回到家的時候心情很好,賀壽總是會無條件支持自己,雖然情緒價值確實拉滿了,但是也容易讓她產(chǎn)生盲目自信,但是既然章柔也這么喜歡這個計劃,那就代表這個計劃似乎的確有行之有效的可能。
“阿柔不可能不跟章縣丞講這件事情,過幾天或許我就能收到一些更加專業(yè)的建議了?!蓖跬褚贿呁炖锇秋?,一邊帶著幾分躊躇滿志說道。
賀壽將一片咸肉夾起來,想要放到她的碗里,王婉卻忽然移開碗,順便張開嘴,發(fā)出“叭”一聲。賀壽愣了愣,無奈地笑著搖頭,將咸肉丟到王婉的嘴里。
“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
“阿瘦你擔(dān)心什么?”
“吳舉人?!辟R壽有點擔(dān)憂地嘀咕了一聲,“你就這么跟章小姐說了,萬一吳舉人想要捷足先登,那我們怎么辦?”
王婉嚼了嚼嘴里的臘肉,神態(tài)倒是依舊輕松:“那吳疑也太不行了吧。還要跟女人搶功勞?!?/p>
賀壽幫她著急,拽著王婉的袖子:“不是行不行的問題!”
王婉之前給賀壽描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在替王婉高興之余便生出幾分擔(dān)心——要做這么大的事情總要先去和縣衙知會一聲,但是如果和縣丞說了,這么好看的事情,他難免不會偏袒自己的女婿吳疑。
賀壽見王婉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實在是替她擔(dān)憂,忍不住繼續(xù)叮囑起來:“這么好的事情,這放在古代是要立祠堂的!你不能讓他們搶了你的功勞!”
王婉心里自有些計劃,此刻卻有點好奇賀壽的著急:“之前也有許多這樣的事情,怎么沒有見到阿瘦這么在乎?偏偏造學(xué)堂這件事情,阿瘦這么上心?”
賀壽搖搖頭,神態(tài)有點局促:“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王婉逗他,“我之前做的比這大的事情可不少咧!我甚至把吳寶貴都拉下馬了,那次功勞也沒有我的份啊,后來不是還把這事兒讓給大司馬了嗎?連縣令都沒有撈到好處,當(dāng)時也不見阿瘦這么在意?如今在村里造個學(xué)堂,阿瘦怎么這樣在意?”
“不一樣!是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呀?我怎么覺得,一樣呢?”
賀壽著急了好一陣,總算憋出一句話:“那些事情是沒辦法的,這些事情是功德,這些功德積攢多了,是要托生成菩薩的?!?/p>
王婉小聲噗嗤笑了起來,抬起頭示意賀壽低下頭。
賀壽不明所以低下頭,就被王婉順手塞了一塊雞蛋,又在他臉頰上戳了戳:“阿瘦這是幫我攢功德呢?”
賀壽被塞了好大一塊雞蛋,捂著嘴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只能慢慢咀嚼著,腮幫子都跟著仿佛倉鼠似的鼓起來,以眼神埋怨地嗔怒瞟了一眼王婉。
“阿瘦放心,你說的這些我心里早就有所準(zhǔn)備了?!蓖跬裥χ阉聛恚笆俏业?,吳疑拿不走,能給他們拿走的,都是我預(yù)先策好了要做人情的?!?/p>
賀壽雖然還沒有完全理解王婉的算計,但是眼見著對方信心昂揚,便也不再繼續(xù)擔(dān)心,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翌日,滿臉愧疚的大冬帶來了一盒點心和一個糟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