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看姜成,“備用方案呢?”
“沒有。”姜成很直,“真要我被改寫,你別動同生契,千萬別試圖替我扛一頁。你一扛,它就順桿子爬?!?/p>
丁倩盯著他,半天,點頭:“行。我記住了?!?/p>
她又補(bǔ)一句,“但我會把你拽回來?!?/p>
“那就快點拽?!苯尚?。
姜依依握拳,“師父——”
鐵罡瞪她,“我不是你師父?!?/p>
“那我以后叫你叔。”
“……行?!辫F罡被她逗笑,一巴掌拍她肩,“因果標(biāo)記別怕,怕也沒用。記住一句話,比它狠?!?/p>
姜依依“嗯”了一聲,火漓在她肩頭抖了抖羽。
楚焰站在隊伍最后,沒說話。顧凌寒走過去,把一張薄薄的符遞給他。
“歸鞘符。用或不用,你自己選。”
楚焰接了,淡淡道:“我不會亂來?!?/p>
顧凌寒點頭,卻沒把符收回。
夜淵號傳來兩聲短促的鳴響,是外圈的通知:第三支灰筆在另一側(cè)試探;曦陽宮主親自壓過去,叫他們別回頭,看自己前路。
月千行抬腕,星象盤飛出一行細(xì)字:
“倒計時開始。一日,三十二萬息。”
“走。”姜成提刀。
擎幽星外圍的骨門像一張冷臉,沒表情,只有沉默。
他們踏進(jìn)去的瞬間,月千行落下第一枚星點,星點在地面亮成一顆小小的“燈”。
“第一問:現(xiàn)在?!毙请E觀主的聲音從遠(yuǎn)處掠來,像在耳邊,“我釘住你們的‘現(xiàn)在’?!?/p>
青蓮光幕往外一撐,整隊人被罩在一層同頻的薄光里。
骨道很窄,風(fēng)像從書頁縫里漏進(jìn)來的,帶著細(xì)粉的味道。
走不多遠(yuǎn),地面出現(xiàn)第一個坑。不是自然坑,是“紙脊坎”。
紙纖維在腳下擰成一條硬脊,踩上去會被“橫寫”,人會被拍到頁側(cè)重新排列。
“我來?!苯刹粡U話,鐮刀橫劈,青蓮在刀鋒上一壓,“紙脊”像被拍糊的字,啪一聲塌下去。
“第一點通過。”月千行落下第二顆星點。
再往前,是“側(cè)注溝”。骨壁上突然爬出一行灰字,像老師在作文本邊寫的批注。
這玩意兒不攻你,只會把你“解釋”,解釋完你就不打了——你被解釋進(jìn)它的邏輯了。
“楚焰?!苯珊?。
楚焰吸氣,天誅劍骨往外一振,骨上浮出細(xì)密的裂紋,劍光像一條冷線,直接把整行側(cè)注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