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瑜自知理虧,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在軍中效勞,再加上有些不予言明的苦衷,此時他的情緒波動很大。
他渾身顫抖著,頓現(xiàn)一副苦大仇深,有苦難言的復雜情緒。
夏懷瑜被石玉昆的話所激怒,他踉蹌著倒退了兩步,那青黑的臉色越顯難看。
隨著夏懷瑜失常的動作表現(xiàn),石玉昆感覺出了他因中風而導致的左肢不適的明顯癥狀又一次出現(xiàn)了。
而那六個手持電棍的跟班分列在兩旁堵在了下口,正虎視眈眈地緊盯著石玉昆和鄭天惠。
看到眼前的陣勢,石玉昆和鄭天惠相視一眼,鄭天惠向石玉昆搖了搖頭,言外之意是不要意氣用事。
石玉昆立馬領會了鄭天惠的心意,她忍氣吞聲道:
“我今天到這里來,并不是來和你們挑唇斗嘴的。
我只想知道,這十年來你的家人對我父母所做的一切,你是不是都知曉?”
石玉昆威不可擋的氣勢使夏懷瑜眉峰高挑,陰沉可怖,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愧疚負罪感:
“起初我并不知道慧兒他們?nèi)ツ慵覍め叀?/p>
自從我女兒女婿被關進了監(jiān)獄,我才知道了起因。”
看到夏懷瑜那裝腔作勢,虛偽做作的嘴臉,石玉昆聲音激憤地道:
“他們太不知廉恥了,也太目無法紀了。
公然對居民進行打砸和無理取鬧,簡直就是市井無賴,分明就是無素質(zhì)無教養(yǎng)人的行徑。
在我的認知中,你是一個沉毅剛克,賢良方正之士,想不到在個人得失面前,你竟然變得心口不一,獨善其身了!”
聽到石玉昆對自己的認知,夏懷瑜臉上的肌肉抖了三抖,他猛然仰起頭道:
“不要廢話了,你必須現(xiàn)在給我兒子打電話,否則你休想出得了這個門!”
石玉昆擰眉道:“不是每隔一段時間軍志都和你們通一次電話嗎?”
“是每隔一段時間和我們通一次電話,但是他身無定所,每一次都是用公用電話打的?!?/p>
對于夏懷瑜的強勢,石玉昆毫不示弱地道:
“我再說一遍,夏軍志現(xiàn)在是一名國家公職人員,他并不是我能支配駕馭的人。
不過請你放心,軍志是一個出色的軍人,他無愧于黨,無愧于人民,無愧于自己的良心。
他現(xiàn)在是一個錚錚傲骨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