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棟苦思良久,他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地注目著石玉昆。
此時,他對場中的引人心血來潮的音樂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似乎只有石玉昆才是他最關(guān)注的對象。
鄭天惠的傍觀必審,更加肯定了臺上的方明軒就是魯國棟的事實。
她一直潛心貫注著這個方明軒,而這個方明軒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石玉昆的左右。
雖然偶爾把目光探向別處,但是那是漫無目的的一瞥,是回避著石玉昆望向他這邊的短暫不相識。
由于自身的警惕性,石玉昆總感覺到吧臺上有一雙眼睛總是在探視著自己,在她刻意的突然一回眸中,正好與吧臺上的方明軒四目相接。
雖然方明軒與自己的對視是一掃而過,但是明察秋毫的石玉昆,立刻感覺到了此人眼色神態(tài)間的似曾相識,使她的心在一剎那驚起了波瀾。
當(dāng)她又一次凝眸細(xì)看時,吧臺上的方明軒已把目光投到了勁爆的舞池中,只見他正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飛揚著自己的心情,那笑容中滿是放縱和暢快,讓石玉昆不由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穩(wěn)定了心神。
感覺到石玉昆收回了她那秋水明眸般的質(zhì)疑,方明軒才從那刻意的表情中回歸到了他那茫然感傷的心態(tài)。
是啊,與君別后不知空度了多少個秋,也不知失去了多少次緣,如今的自己已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了。
你乘著清風(fēng)來到了我身邊,空氣中彌漫著你那獨到的氣息,只是我只能遠(yuǎn)觀卻不能靠近。
在歲月的風(fēng)鈴中,我和你傾盡一生癡迷的回憶,竟惹起了我凄美的心酸。
在我心中,你從未走遠(yuǎn),從未離開,也從未有人可以替代。
你是我一生不舍的眷戀,怎奈流年的腳步踩碎了鮮活的過往,今生注定你我無緣。
回首多少個不眠之夜,滿腔凄涼不可消除,無法解釋得失錯漏,只嘆此心永不寧。
想起你說愛我到永遠(yuǎn),可我卻被命運拋進(jìn)了深淵,被挫折磨難踐踏的體無完膚。
如夢人生嘆唏噓,緣盡了,心碎了,內(nèi)心荒涼的已毫無生機。
今生情緣似流水,往日情侶,相逢只能在夢中。
一段舞曲結(jié)束,又一段“瀟灑走一回”的時尚歌曲響起,中年人款步向石玉昆走了過來。
當(dāng)他來到石玉昆的面前時,對方那氣定神閑、清新明麗的氣質(zhì)立刻勾起了他的心弦,他忍不住上前邀請道:
“姑娘,可否與我同舞一曲?”
看到這個衣冠楚楚,剛才還與秋盈盈曖昧不清的跳梁小丑,石玉昆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層寒霜:
“大哥正入中年,本該是行忠誠、講負(fù)責(zé)的時候,卻整天干這些撥云撩雨的勾當(dāng),你不覺得汗顏嗎?”
聽到石玉昆那嚴(yán)氣正性的話語,中年人面上頓顯尷尬,他不由地譏諷道:
“小姑娘嘴刁的很,這里可不是你這種人妄言的地方,相不相信我一個令下,就能讓你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