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種母愛如天的責(zé)任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渴望。
她感到自己渾身也充滿了勇氣和信心。
在又一名小女孩喊出一聲“媽媽”,并與她的母親歡欣地攜手而去時,娜仁托婭在一瞬間釋然了。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踏步地走向了公交車,與之前的憂心忡忡是判若兩人。
“石玉昆,她要見你!”魏書霞在電話中告訴著石玉昆:
“她現(xiàn)在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她住在人民醫(yī)院的七層四號房間?!?/p>
魏書霞電話中的她指的是吳巧蓉。
當(dāng)石玉昆來到她的床前呼喚著“吳主任”時,吳巧蓉睜開了她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
她用微弱無力的聲音喘息道:
“你終于來了……我以為魏書霞是不會讓你來的……”
此時的吳巧蓉已是瘦骨嶙峋,皮包骨頭。
由于長期化療的原因,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脫落,她的面容憔悴的不忍直視。
吳巧蓉在說了一句話后,便費(fèi)力地抬起手,示意石玉昆坐在她的床前。
在護(hù)士進(jìn)來為她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后,吳巧蓉的眼睛才逐漸有了亮光,頭顱也能有力地擺動了。
于是,吳巧蓉開始了她那堅持不懈的獨(dú)得之見:
“我是少數(shù)民族人,出生在一個偏遠(yuǎn)的小山村。
我們那里每到節(jié)日和祭祀日,全村人都要?dú)⒇i宰羊來供奉神靈。
記得小時候,我偷拿了祭祀桌案上的一個蘋果,卻被族長發(fā)現(xiàn)了。
他說我會得到神靈的懲罰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就病倒了,而祖母和母親在情急下宰殺了家中的一只羊,專程去祠堂中為我焚香贖罪。
豈料我的病在當(dāng)天就得到了恢復(fù),而且第二天就又如從前一樣的活蹦亂跳了。
奶奶說,這都是廟里供奉的菩薩和山神爺?shù)墓凇?/p>
至此后,我對菩薩、山神爺?shù)拇嬖诰蜕钚挪灰伞?/p>
不只是這次事件,在我幼小的心靈中,我還見識過族長在大旱之年,為我們村向山神爺祈求過一場甘霖。
我還親眼目睹了神鬼上身的奇跡。
族長向山神爺祈求甘霖的事是非常盛大壯觀的。
我只記得一連兩年,老天爺都沒有為莊稼下過一滴雨。
在一天下午,族長找了幾個年輕人,在村北的高臺上建造了一個大祭臺。
大祭臺上供奉著牛和羊,還把祭臺上的山神披上了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