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挑眉,“各位大人,還不讓開?難道你們要給我這個苦主做主,代替陛下,處置了京兆府和巡城司?”
官員們自然做不了這個主,齊齊退開了門口。
虞花凌拽著李安玉,堂而皇之,踏入了金鑾殿。
金鑾殿金碧輝煌,險些閃瞎虞花凌的眼睛。
這里是大魏朝最尊貴之地,權(quán)力中心,除了臨朝輔佐少帝的太皇太后,幾乎沒有旁的女子踏足過。
月涼和碧青自覺地留在了殿外。
月涼也是第一次來皇宮,靠近這金鑾殿,他好奇地往里面瞅了瞅,也險些閃瞎了眼睛,心想著縣主就是厲害,三兩句話,讓這幫攔在門口的朝臣們讓開了,致使他們這一招下馬威沒成功。
郭遠隨后趕來,便看到了虞花凌與李安玉進了金鑾殿。他臉色陰沉,對人怒斥,“誰準許他們進去的?”
一名官員看著他的臉色回話,“大司空,明熙縣主手里拿著隨王伴駕、御前行走的圣旨?!?/p>
郭遠怒其不爭地看著他們,問:“圣旨?中書省何時草擬的?”
“是中書侍郎崔昭,不知何時草擬的,陛下蓋了玉璽。”
郭遠憤怒,提前竟然沒得到半絲消息,鄭義這個老東西,如此無用,管不住手下的人,他掃視一圈,問:“崔昭呢?”
“還沒來?!?/p>
郭遠有火無處發(fā),看著站在虞花凌身邊的李安玉,“李安玉是怎么回事兒?”
這名官員將虞花凌的原話轉(zhuǎn)述了一遍。
郭遠臉色更是難看,“狀告京兆府巡城司?她倒是真敢說?!?/p>
他沖進大殿內(nèi),對著虞花凌冷笑,“明熙縣主,仗著護送手書有功,得陛下親封,便張狂的沒邊了?竟敢于這金鑾殿放肆?!?/p>
虞花凌十分淡定,“大司空,到底是我放肆,還是您不將陛下的圣旨看在眼里?到底是我張狂,還是這京中的治安如篩子?京兆府和巡城司如擺設(shè)不得用?大司空身為朝中重臣,總該知道,身為朝廷官員,為君王盡忠,為社稷傾力,為百姓謀福為己任。百官上朝的路上,如此危險,大司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就是大司空拿著朝廷的俸祿,不為君王分憂的做派嗎?只看到我在金鑾殿手持圣旨說我放肆,看不到京兆府和巡城司失職嗎?”
郭遠怒斥,“一派胡言?!?/p>
“大司空說我胡言,倒是講個道理出來。”虞花凌伸手一推李安玉,將他推到了面前,“六郎,你讀書多,跟大司空辯辯,我到底怎么放肆了?大魏朝的律法,準許百姓敲登聞鼓,不準許朝廷官員御前告狀嗎?”
“大魏律法,官員沒有盡到職責,督促勸諫上司,要受處罰,同理,下屬官員,未曾盡到為官職責,也要受到處罰。布衣百姓蒙冤受屈,府衙知而不受,要依律受罰,同理,官員遭遇刺殺,衙門失職疏漏,也要依律受罰?!崩畎灿袂迓暤溃骸按笏究瘴涣腥?,身為朝中重臣,比下官更該熟讀律法才是。我也想聽聽,大司空說縣主放肆,到底放肆在哪了?”
郭遠氣極,一時啞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