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望頭疼,“讓我想想。”
盧老夫人站起身,“你慢慢想,我先去找一趟馮女史?!?/p>
她說著,走進(jìn)屋。
盧青妍立即起身,陪著盧老夫人。
屋內(nèi),虞花凌將匣子隨手放在了博古架上,躺去了床上,閉著眼睛,似乎真要入睡的模樣。
盧老夫人沒出聲,而是走到博古架上,拿下那個匣子,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張圖紙來。
“祖母,您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庇莼璞犻_眼睛。
盧老夫人手一頓,“哪有偷偷摸摸?這府邸你不大修大建,但子霄的院落,總要修繕,你都收起來,怎么讓人給他修他的院落?我自然要拿去給馮女史,讓她安排人?!?/p>
虞花凌“哦”了一聲,“那您去吧!”
盧老夫人將匣子放回去,帶著那張圖紙,出了里屋。
盧望瞧見,疑惑不解,“母親,您做什么去?”
盧老夫人展開圖紙,給他看了一眼,小心地折起來,拿在手里說:“去讓馮女史照著這圖紙,給子霄修繕院子?!?/p>
盧望迷惑,“子霄是誰?”
盧老夫人道:“是小九的夫婿,李氏六郎啊。”
“李安玉?”盧望震驚了,“母親,咱們在商量大事兒,您怎么還想著給他修繕院落這樣的小事兒?”
盧老夫人剜他一眼,“她是小九拿自己給太皇太后賣命換回來的郎君,哪里是小事兒了?”
說完,她帶著盧青妍出了門。
盧望:“……”
雖然的確不是小事兒,但對比自己家族的生死攸關(guān),又哪里是大事兒了?
他轉(zhuǎn)回頭,對盧源說:“母親是不是變了?”
盧源道:“大約吧!住在小九這里這么多時日,有所改變,也是正常?!?/p>
他看著盧望,“二哥沒發(fā)現(xiàn)嗎?小九身上有一種我們盧家人都沒有的特質(zhì),豁得出去,敢拼敢闖,不惜性命,不計后果?!?/p>
盧望沒發(fā)現(xiàn),他道:“我只知道,她現(xiàn)在跟以前一樣,都是一個小祖宗,說不得,訓(xùn)不得,動不動就跟人冷臉不理人?!?/p>
盧源笑起來,“你自小跟在大哥身邊,她不待見你,也正常?!?/p>
盧望嘆氣。
盧家的嫡長子,是按照接手家族基業(yè),作為一族之主培養(yǎng)的,他這個次子,是按照在京為官,為盧家子弟鋪路培養(yǎng)的,自小,他們的肩上,就比別人多一重重任。久而久之,過于嚴(yán)肅苛待,苛責(zé)別人,也苛責(zé)自己。
似乎這樣說起來,大哥與他不被小九待見很正常,畢竟她自小就跟家里其他小女孩不一樣,比男孩子還頑皮。被他們撞見,總是挨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