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莽象心中是樂于看到自己也有野心的。
就像莽象今日和他見面之初說的第一句話一樣——保持你眼中的渴望。
“行吧,行吧,那你來找我,是需要我給你什么幫助嗎?”
景怡老祖搖了搖頭,她有時候也很無力。
王玉樓成長的太快了,在兩宗前線時,那時候懸篆和旦日還沒死,祖師也沒成道,可王玉樓于宗門內(nèi)、莽象一脈內(nèi)的地位,其實已經(jīng)超過了王景怡。
這不奇怪,不同的修仙者,在性格底色上終究是有差異的。
王景怡很厲害,可她不善于和人結(jié)交,甚至在團結(jié)同門上,她遠遠不如王玉樓。
她或許可能成為一名非常得力的辦事人,但無法作為扛起派系大旗的領(lǐng)袖。
莽象派當然是莽象的,但就像燭照門下有進賢、易走日一樣,莽象派也需要足夠有能力的人,主持日常工作,做牛馬領(lǐng)班。
什么樣的有能力的人?
王玉樓這種——映曦的判斷沒有錯,王玉樓能這么快的在莽象派內(nèi)平步青云,當然是因為他有能力。
背景和靠山是一方面,但有背景和靠山的人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王玉樓一樣頂住壓力的。
如果不是王玉樓足夠有能力,他無法于西海創(chuàng)下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
當初,王玉樓思量的是為家族做貢獻,可陰差陽錯下,為給家族做貢獻而創(chuàng)立的產(chǎn)業(yè),成為了他幫莽象清算神光的入場券。
又因為在清算神光的過程中,辦事水平夠高,非常有靈性的來了波西海練氣入紅燈照,王玉樓又被懸篆看好,扔到了前線打磨。
前線打磨的過程很蹉跎,易走日殺的西海練氣嗷嗷叫,后來隔三差五找小王的事。
小王那時候看不懂兩宗大戰(zhàn)的作用在于死人,愣是拼了命的梳理前線,主導建立了紅燈照戰(zhàn)時經(jīng)濟體系,只為保證紅燈照不輸,祖師不輸。
忠不可言啊,這不是忠不可言,什么是忠不可言?
整個過程中,王玉樓平日里謹慎的連話都不敢輕易說,那真就是如履薄冰五十載,辛辛苦苦為祖師。
接著,就是北線妙手破天蛇,莽象收汁證金丹。
如果懸篆、旦日不死,上位仙盟副盟主的,可能就是他們中的某位了。
一步步,王玉樓的能力被所有人看在眼中,才有了懸篆、旦日身死后,王玉樓上位仙盟副盟主的結(jié)果。
某種意義上,這是莽象和王玉樓的雙向奔赴。
王玉樓需要莽象得道,自己跟著上青云。
莽象需要王玉樓這樣有能力的牛馬,貫徹自己的意志,延伸自己的影響力。
從論跡不論心的角度看,王玉樓簡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牛馬領(lǐng)班。
他除了心軟這點,被族中長輩和莽象一起看不慣外,其他的點簡直做的好的不能再好。
單單從王玉樓回宗后的動作,就能看出他的水平。
王玉樓在宗門內(nèi)主動從鄒天行手中搶廣開山門的主導權(quán),本質(zhì)上和莽象在群仙臺上帶頭團建神光是一樣的——勿以利小而不爭。
彼岸是一步步到達的,每一步,哪怕再小,走下去就是意義!
在這個維度上,王玉樓甚至有金丹仙尊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