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呵斥我妹妹!”
吳典史洶洶而來,看向徐聞的眼神滿是不屑。
典史雖然“未入流”,沒有品階,但仍然需要由吏部銓選、皇帝簽批任命,屬于朝廷命官,身份不比秀才低。
“對方是官,我該怎么辦?”
徐聞表面不動聲色,心里暗暗焦急。
吳萬是典史,若是強行對抗,便是對抗官府,下場可想而知。
但不管的話,好忠仆岳沖就會被抓走,以后誰來賺錢養(yǎng)家?
該如何破局?
咦,我為什么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關(guān)心則亂,徐聞頓然醒悟。
無論是政治博弈還是網(wǎng)絡(luò)撕逼,切記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一定要利用自己優(yōu)勢掌握主動權(quán)!
瞥了吳典史一眼,徐聞腦中飛速分析著局面。
此案的性質(zhì),無非是白晝搶劫罪。
岳沖與自己雖然存在主仆關(guān)系,大明律也存在連坐,但此案性質(zhì)屬于個人犯罪,其責(zé)任原則上應(yīng)由其個人承擔(dān)。
除非有證據(jù)表明徐聞指使或參與了搶劫行為,否則自己不應(yīng)受到直接的法律牽連。
想通此間,徐聞朗聲道:“棺材之事,我已解釋過,并愿意賠禮道歉,若你們一味糾纏,堅持抓人,那便將他帶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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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若是你們想憑此手段威脅徐某,那可打錯了算盤!依我大明律條例,你們可無權(quán)問罪于我?!?/p>
秀才有著諸多特權(quán):免除部分刑法,戴方巾著長靴,使用婢女,見官不跪,免費差賦徭役,遇事不公可稟見知縣,有資格進(jìn)入官學(xué)學(xué)習(xí)。
吳萬一愣,問道:“徐聞,你當(dāng)真不管你這倆仆人了?他們可是自幼與你一起長大?同吃共苦多年!”
“你怎會如此絕情?”
“讀書人如此狠心,豈不讓人寒心?”
“絕情?”徐聞被氣笑了:“你特么的腦子有泡吧?人是你們抓的,又是你們以此為借口威脅于我,還有臉說我絕情?”
他大聲嘲笑:“你等書香門第出來的人,莫非連臉都不要了?”
“你!”吳萬面色一沉。
徐聞不與他理論,轉(zhuǎn)身看向吳老爺:“世伯,你叔父去世,怎的不在家守孝,反而帶著一家老小前來退婚,真當(dāng)是讀書人所為?”
吳老爺?shù)菚r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