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白了寇沃拉教授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書,翻開了扉頁!
“滿紙荒唐言,半生辛酸淚……”
二嬸看到第二行字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僵硬住了,半生辛酸淚……
可不是半生辛酸淚么,無兒無女,老公還跑了,自己一個人這么多年,都更年期了,才找到生活真正的樂趣。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這本書寫的怎么樣,作為作者的二嬸心中是有逼數(shù)的,就是一個她跟寇沃拉教授學習英文的一個借口而已,或者說是兩個人的情愫,都沒有挑明的一個保護。
有了這本書,兩個人就可以明目張膽的住在一起,可以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可以沒有顧忌的談天說地……
而寇沃拉教授,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這本書的第二作者。
沒有寇沃拉教授的翻譯,二嬸自己一個人,華夏文都都不一定能整明白,更別說英文了。
至于其中的韻味,估計也只有兩個人能懂。
看到這,二嬸的心氣平和了下來,只不過寇沃拉教授此時滿腦子都是問號,王重這特么寫的是啥?
經(jīng)過這兩年的學習,每一個方塊字寇沃拉教授都認識,但是所有字組合在一起,寇沃拉教授就懵逼了。
單單二十個字,直接把二嬸的情緒挑動到天上,再平緩落地?
“王重寫的這二十個字,是什么意思?”
寇沃拉教授直白的問道。
二嬸白了寇沃拉教授一眼,她大概知道王重寫的這些字的意思,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寇沃拉教授解釋。
總不能說,王重要撮合咱倆在一起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實的學你的小學語文得了,
還諾貝爾獎得主呢,小學語文2年級的卷子都不及格,你怎么好意思把獎牌掛在家里?”
二嬸指著客廳墻上,那塊閃著金色光澤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獎牌,對著寇沃拉教授一頓說教。
寇沃拉教授不敢反駁,因為二嬸說的太對了,自己好歹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怎么就連華夏小學生都會,都能得九十分以上的語文,考個不及格?
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二人之間的pUA與被pUA的關系,反倒是覺得這種關系比較融洽。
寇沃拉教授這一輩子,自從當上副教授開始,就從來沒有接受過管教,當父親和母親去世之后,更是在這個世界上,展現(xiàn)了自己唯吾獨尊的統(tǒng)治力,同樣的,在物理學界,能反駁寇沃拉教授的人都已經(jīng)過世了,在世的人,或許可以和寇沃拉教授平起平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用二嬸這種語氣跟寇沃拉教授說話……
寇沃拉教授很享受這種被人管教,被人督促的安全感。
二嬸一樣,在農(nóng)村,一輩子沒管過人,如今有一個人上桿子讓她督促學習,二嬸的官癮直接被勾起來了。
短劇二嬸也看過,但是二嬸不喜歡那些嘰嘰歪歪的小娘們,還有那些白白凈凈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一點都不爺們。
所以只看過兩集短劇的二嬸放棄了這個娛樂項目,網(wǎng)絡大電影也同樣是如此。
二嬸喜歡看的是大女主,是真正女人能扛起半邊天的那種電視劇,電影。
但是這些只能在十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的電視節(jié)目里面看到了,現(xiàn)在的節(jié)目,二嬸看完了之后腦瓜子疼。
不理解為什么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而不是一起努力,為愛情,為事業(yè),為家庭增添一份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