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和瑞典的時差是七個小時,本來王重是早上起飛的,正常來說到斯德哥爾摩之后,應(yīng)該就即將開始非正式晚宴了。
但是由于時差的存在,王重到斯德哥爾摩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間,讓半夢半醒的王重感覺這一天實在好長。
見外面天還亮著,眼睛一閉,再次進入夢鄉(xiāng),這并不是懶,而是傳說中的倒時差。
華夏,因為王重,風(fēng)波開始變得詭譎了起來。
正常應(yīng)該在上班的孔齊威,在裝備部的安全部門即將闖進家中的時候跳樓了,雖然這件事情被嚴(yán)密的封鎖起來,但是還是通過一些小道消息被傳播了出去。
趙武行帶著紀(jì)律委員會的一些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副部長的辦公室。
整個裝備部,所有的高層,除了研究項目的一些人之外,只有趙武行是知道王重跟無人機的關(guān)系的,即使是副部長也不知道。
而且大家都很講究紀(jì)律,從來不問一些不該問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讓趙武行不得不親出馬。
他除了是裝備部的負(fù)責(zé)人,在此之前,也是軍人。
軍人是有信仰的,在信仰面前,維護同僚之間的關(guān)系這件事,不值一提。
帶著紀(jì)律委員會的人直接來到蔣軍的辦公室,雖然面色陰冷,但是趙武行還是輕輕的敲了三下門,蔣軍的名字起的很好,顯然他得父輩是對他有很大期望的。
他也沒有讓家里蒙羞,能走到裝備部副部長這一步,已經(jīng)是可以光宗耀祖的榮譽和地位了。
趙武行敲門,是想給他一個體面,同時也希望他是一個體面人,到這一步了,如果他不想體面,那趙武行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請進。”
蔣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洪亮,雖然五十多歲,已經(jīng)是政治生涯的最高光年齡,但是蔣軍從三十年前,在基層的時候,就一直的保持著這種情緒,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熱情減退。
趙武行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帶著人直接推門而入,同時,最后面的兩個人,直接把門關(guān)上,并且把守在了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看著進來的四個人,蔣軍有點迷茫,隨后笑了出來,
“老趙啊,
你這是搞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給我打個電話,或者讓人帶我去你辦公室給你匯報不就好了么,來這么多人,嚇我一跳?!?/p>
蔣軍的聲音依舊洪亮,即使看出來跟著趙武行的人,是紀(jì)律委員會的,也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還十分幽默的跟趙武行開啟了玩笑。
“蔣部長,有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上報了,上面已經(jīng)批準(zhǔn)我們跟您溝通一些問題,請您配合。”
趙武行沒有說話,反倒是紀(jì)律委員會的先開口說道,聲音不卑不亢,就仿佛見慣了大場面,而如今這個副部長,不過是小魚小蝦……
“可以,沒有問題,需要我跟你們回去嗎?還是在這里說?”
蔣軍沒有慌亂,反而是站起來,直接把雙手伸了出去,就仿佛要主動投案一般。
“在這里說就可以,謝謝您的配合。”
“趙部長,麻煩您在旁邊稍坐一下,我們我們在這里的工作結(jié)束之后,還要麻煩您帶我們?nèi)ハ乱粋€地方。”
趙武行點點頭,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蔣軍見狀,也知道今天不是趙武行的主場,
于是把目光看向三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人。
“小同志,既然不用換地方,那你們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