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道長你的追求么?”
“別的道人,心懷大志者,都是追求飛升成仙……”
“當然,現(xiàn)在是成仙不可能了……”
“可趙方天不是追求成神嗎?”
“小道估計,大部分人到那個境界的人,都會對趙方天的道路有念想……”
“而道長,您似乎,對這條路,不怎么感興趣……”
老實說,這就是小道士真實感受,從表面上看,道人潛伏在鏡花園這個地方,這是打著趙方天的主意,那十有八九是覬覦著趙方天的成神路……
可是,就他跟道人打交道的經驗來說,道人似乎對趙方天的態(tài)度有那么點不感冒……
雖說,不感冒不等于就不會覬覦趙方天的成神路,可那種味道,那種感覺,終歸還是讓小道士覺得,道人的選擇不是被旁人看得那么死算得那么準的……
道人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當然,一切都是猜測,面臨著這樣的一個至強者內心的深沉心思,能有一個猜測,那就很了不起了……
都是猜測罷了……
可這樣的猜測用在這里,堪堪有恰到好處的微妙作用……
如果他真的看準了這一點,他反倒不敢將之說出口了……
這一點,相信道人也是很明了的……
“有意思……”
道人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置可否,但這句話像是表達著贊賞,最基本的意思,是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立馬就繼續(xù)往下說:
“道長,你的目標是人間界啊……”
“你不向上張望……”
“你不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希望……”
“你其實,跟小道一樣……”
張清燭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挺忐忑的,但實在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得瑟一下,小小的標榜了一下自己……
小道士一向自問是個怕死的人,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但此時此刻,他真的就忍不住傾吐他內心的這點感悟──他跟道人在這個方面有很強烈的共鳴!
當然,是他以為的,道人會有這種感慨,而述說的所謂共鳴……
而實質上,他并不能肯定這一點,不能肯定道人確如他所認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