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轉(zhuǎn)了一下眼眸,全然不在意。
張清燭聽罷,暗暗咋舌,這小東西,看來是跟和尚道士結(jié)下大因果了,這小東西應該是頗有些能耐的,雖然用眼睛是看不大出來,但道理是這樣的。
這小東西還挺神異,它要是得罪了別人,怕是搞了人家的一些關(guān)礙之處,招惹的麻煩是小不了,禍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對于他來說,在觀感上,有點接近于小烏龜。
好像兩者也有共同點,知道不少的隱秘。
但他此時也有個發(fā)現(xiàn),雙方的路數(shù),似乎是不一樣的,小烏龜是靠的占卜和靈覺,而眼前的這只小鳥,是熟悉。
就好像,這里就是它的家,家里的東西,各種情況,都熟悉,門清。
而在那邊,小和尚藏身的地方,就在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顆光亮光亮的腦袋,圓潤而白膩。
一身的僧衣,脖子上一串灰色的念珠,顆顆碩大,跟他一個小小人兒很不相稱,但是映襯出一種童真之趣。
又還挺適宜。
果然,這個小和尚反應不慢,知道了老道的用意,那既然是這樣,那還需要什么遮掩
其實他內(nèi)心是有一個問題想問的,想問帝陵觀和皇家廟,是不是關(guān)系還挺不錯的?
但怕露餡,也就沒敢問,這種問題,似乎不是一個很隱秘的,應該是任何一個道人跟和尚,都能隱約感受得了的事。
他貿(mào)然問這種弱智問題,很容易被這只見識廣博的鳥兒給審視的。
一個小和尚從藏身的地方跑出,沒跑幾步,恭恭敬敬地站定,對著老道盤腿打坐的地方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低頭合十,嘴角蠕動,應該是念誦佛號。
行完禮后,小和尚在懷里摸索了幾下,掏出了一個一個黑乎乎的破碗,碗雖然破,也黑,但隱約透露出一點佛家的莊嚴氣度。
這是,一個法器啊
張清燭琢磨著,一個破碗,空間法器?
是要用空間法器來將那朵虛無的花給裝下來
一邊站立在他的肩膀上的小鳥,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似乎跟他一樣,也是心里有猜測但又不確定,在靜靜等待著答案。
也不見小和尚有什么詭異的動作,只是在念經(jīng),將那只破碗放在地上之后,也盤腿坐在了草地上,對著身前的那只破碗開始念誦起來,眼睛微微閉合,偶有精光劃過,但又很快消失,恢復那一副滿懷童真的可愛模樣。
到這里,張清燭不得不承認,這小東西要比他可愛,雖然有著中年人的啤酒肚,但出現(xiàn)在一個白凈細膩、胖乎乎的小光頭身上,又更加平添了幾分可愛。
“莫落蒂卻可洛……”
隱隱約約,他聽到了一陣細密的誦經(jīng)聲,可能單純就是些音節(jié),就沒有意義,而作為一個道士的張清燭,自然是聽不出什么端倪來,只能是當作噪音來聽。
嗯?
就一眨眼的功夫,情況發(fā)生變化,那邊看得到的那朵黑色花,在慢慢黯淡,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在小和尚的附近顯現(xiàn),在稍稍拖延了一會,那黑色的陰影中,一朵顏色更為深邃的花在顯現(xiàn),一朵花,黑色的花,在小和尚的身上攀延,在小和尚的大光頭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