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錢獄您每天在辦公室的工作就是,觀察二監(jiān)里誰更適合當(dāng)棄子唄?先是馮睦,然后是王聰,那下一個又會輪到誰呢?”
也許是防爆玻璃太厚,讓他看不太清秦亮腦門上沁出的汗水,錢歡并未太注意到秦亮心底浮出的不安全感。
他彎腰從抽屜底部抽出一張折皺巴的簡歷,露出馮睦那張顯得平靜而沉著的一寸照片。
錢歡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喃喃自語道:
“就是不曉得這把刀握在手里,夠不夠鋒利,能斬的斷幾顆頭顱?”
與此同時,田濤緊緊抓住王聰?shù)囊骂I(lǐng),用力地將他的頭顱摁在墻壁上,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咬牙切齒地逼問道:
“說!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王聰?shù)念~頭被擦破,滲血的皮膚與墻皮粘連,他痛苦地掙扎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血絲,聲音嘶啞而堅定:
“我沒有?!?/p>
田濤顯然不信他的狡辯,怒火中燒地說:
“你沒有?那你怎么解釋馮睦沒死?他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服用過致幻劑的人。是你沒下藥,還是他根本就沒吃?”
田濤自己服用過致幻劑,也見過別人服用,他知道醒神是個什么狀態(tài),總之,絕不可能是馮睦剛才那種狀態(tài)。
王聰心里也委屈憤懣,他也想知道是為什么,他低聲吼道:“他吃了,我看見他保溫桶都空了?!?/p>
田濤獰笑:“哦,他吃了,那就只能是你沒下藥嘍?!?/p>
走廊之外,兩名獄警守候在辦公室門前,耳中不時傳來里面的怒吼和慘叫聲。
突然,一聲不同于之前的痛嚎劃破了空氣,那聲音尖銳而變形,讓兩名獄警心中一驚,他們立刻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門后的場景讓兩名獄警驚駭?shù)脦缀鯚o法呼吸——田濤摔在地上,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面頰,鮮血從他指間的縫隙中緩緩滲出,點(diǎn)點(diǎn)滴滴地染紅了冰冷的地面。
王聰則倒在一旁,他的衣物上遍布著雜亂的腳印,顯然是遭受了一頓踢踹。
他的嘴角扭曲著,腫脹且淤青,笑容神經(jīng)質(zhì)地拉咧至耳根,發(fā)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笑聲,口中吐出了大片的血肉和兩顆染血的碎裂牙齒。
田濤看著地上被呸吐出的血肉,他驚怒的怪叫:“你敢還手,你敢咬我?”
兩名獄警的瞳孔急劇收縮,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田濤伸手去抓那些散落的爛肉,然后暴露出他那張觸目驚心的左臉。
那半邊臉上布滿了深深的咬合痕,血肉模糊,幾近見骨,他們甚至可以清晰地穿過咬痕,看到他口中血肉模糊的舌頭和牙齒,那副景象,足以讓人永生難忘。
王聰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撿爛肉的田濤,瘋子一樣的大笑道:“再敢欺負(fù)我,我咬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