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睦聲音冷酷:“什么事?”
馮雨槐:“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是我哥,我還不能關(guān)心伱了?”
馮睦不為所動:“沒事,我掛電話了?!?/p>
電話里傳來明顯的吸氣聲,馮雨槐委屈巴巴道:“哥,我聽媽說你搬出去住了,你怎么能搬出去呢,一家人得住一塊才叫一家人啊。”
馮睦冷笑,不說話。
馮雨槐勸道:“我知道爸以前對你態(tài)度不好,我以前也不太懂事,但爸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原諒爸,真能狠心離開家不成?”
“一家人打打罵罵,哪有隔夜仇啊,再說了,家里人就算說話重一點(diǎn),也肯定比外人關(guān)心你啊?!?/p>
“回來吧,哥,別讓爸媽傷心,咱們一家人以后好好過,等妹妹我大學(xué)讀完,保管就是咱家好日子的時(shí)候?!?/p>
馮睦對馮雨槐的話是半個(gè)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信的,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位原主的妹妹段位很高。
又是打感情牌,又是講道理,又是畫大餅,語氣
第90章
相親相愛,世界的錯(cuò)誤(求月票)
也是情真意切,一般人恐怕還真招架不住。
可惜,馮雨槐算盤打錯(cuò)了,馮睦對那個(gè)家沒有恨,何來原諒?
需要原諒他們的是原主,但原主已經(jīng)死在三年前了,馮睦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替一個(gè)死人去原諒活著的人。
你們真想懇求他的原諒,那你們得先死了,才有機(jī)會見到他啊。
見馮睦依舊不吭聲,電話那頭的馮雨槐眉頭蹙緊,這跟她想象的劇本不太一樣,馮睦何時(shí)變的如此鐵石心腸了?
她深吸口氣,又關(guān)心道:“哥,你到底住哪了,是在武館一條街那嗎,我下午好像瞅見你了?!?/p>
她沒有直接問馮睦是不是報(bào)入武館了,那樣太蠢,哪怕她萬分狐疑馮睦哪里來的錢。
莫非,馮睦沒有把工資都給母親,馮睦在撒謊,可焚尸工的工資這么高的嗎,刨出給母親一份,再刨掉房租,還能有錢報(bào)入武館?
馮睦哦了一聲,他沒有給馮雨槐解釋的義務(wù),他準(zhǔn)備掛電話了。
馮雨槐感受到馮睦油鹽不進(jìn),終究只是個(gè)高中生的年齡,有點(diǎn)繃不住急道:“哥,你不要去武館啊,我跟你講,很多武館打著收徒的名義,都是騙錢的騙子?!?/p>
馮睦咧嘴笑了:“馮雨槐,你狐貍尾巴露出來了?!?/p>
馮雨槐戛然而止,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貓,聲音猝然變尖:“???”
馮睦又道:“還有,你錯(cuò)了,武館收徒是不要錢的?!?/p>
咚咚咚——
李拔山敲了三下門,推門而入,因?yàn)閯偺接懲隁⑷?,臉上還殘留著惡相,甕聲甕氣說起話來似要食人般猙獰:“小師弟,安心睡覺,你的仇人師兄師姐們會為你殺掉的?!?/p>
李拔山好似是怕馮睦擔(dān)心有仇人活在外面,不敢睡覺,特地來安慰他的,因?yàn)?,最小的小師妹紅丫以前就這樣。
所以,李拔山慣性的認(rèn)為新入門的小師弟恐怕也會如此,粗枝大葉如他,竟能想到這事,誰以后還敢說大師兄不細(xì)膩?
馮睦看著站在床邊,巨人般兇惡,嘴里也是殺氣騰騰的說著殺人話語的大師兄,再想到話里溫柔關(guān)懷的馮雨槐。
心里面不禁感慨:“臉生惡相張口殺人的,讓我溫暖;面容姣好噓寒問暖的,讓我惡寒。究竟是我心理變態(tài),還是這個(gè)世界太畸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