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神探,他語氣里罕見的充滿了不確定。
常二丙撓了撓頭:
“這量夠就行吧?管特娘的呢,這么多炸藥肯定夠炸死特派員了?!?/p>
馬斌蹲下身,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下炸藥:
“時間太緊了,就只能搞到這些了,湊合用吧,只要都挨著埋好,引爆一個其他的也就炸了?!?/p>
正所謂術業(yè)有專攻,眼下這三人顯然不是爆破專家,他們對炸藥的理解不能說一無所知,只能說都很樸素!
反正執(zhí)行力是拉滿了。
三人拿起鏟子開始鏟地,都是有武功傍身的,雖然都遠不及特派員的武力值,但對付不算堅硬的水泥地都不會敗下陣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五小時,也許六時。
所有的炸藥,無論什么形狀,都被埋進了地上的一塊塊彼此相連的坑里。
常二丙和李晌用鏟子奮力回填著碎石泥土,然而這顯然是徒勞無功的。
常二大口喘著氣,汗水混著泥水從額角流下:
“這樣不行?。刻嘏蓡T只要不是瞎子,一定能看出地里埋了東西,他要是有所警惕”
李晌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
馬斌卻不慌不忙的拉開另一個手提袋,從里面隨手撿出個透明的血袋子,接著就往地上一砸。
“啪——”
血袋炸開,鮮血迸灑四濺。
常二丙和李晌眼睛一亮同時往那手提袋里看去,他倆自然不會愚蠢的去問馬斌從哪兒搞來的血。
兩人瞬間領會了馬斌的意思,同樣撿起血袋子往地上潑,往墻上摔。
很快,眼前大變模樣。
刺眼的新土被大片的暗紅和深褐覆蓋、滲透、掩蓋。
墻壁上布滿了肆意流淌、相互交織的血痕,如同瘋狂邪教徒留下的恐怖涂鴉。
空氣中殘留的火藥味兒同樣被濃郁的血腥味而遮蓋住了。
馬斌這才扭頭看向李晌:“這樣應該能瞞住特派員了吧?”
李晌沖馬斌豎了個大拇指:“可以,沒問題?!?/p>
從他神探的角度來看,特派員看見眼前的景象,必然會將其跟[邪祭儀式]聯(lián)系起來,就算注意到地上的翻土,大概率也只會誤會下面埋著尸體,亦或者誤以為這是邪祭的某個步驟。
常二丙罕見的同樣對馬斌豎起拇指。
馬斌笑笑道:“可以就好,那李隊你和二丙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