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矩倒不隱瞞,而是回答道:
“真相就是,鄭航殺了個女學(xué)生,然后完成了一場邪祭儀式?!?/p>
“殺人,完成邪祭儀式,就能變成怪物?”馮雨槐瞪大雙眼,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驚懼表情。
馮矩并未察覺女兒話語中的微妙之處。
馮雨槐說的是“這樣就能變成怪物”,而非“這樣就會變成怪物”。
“能”與“會”雖僅一字之差,可背后所隱藏的主觀企圖卻截然相反。
馮矩?fù)u搖頭,臉色略微陰沉道:
“一般而言,是沒可能的,我雖然不清楚邪祭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兒,但想來,也不是什么有求必應(yīng)的?!?/p>
“下城每年邪祭類的案子也不少,可據(jù)我所知,似乎只有鄭航一人成功了?!?/p>
說到這里,馮矩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
“所以,要么是鄭航走了狗屎運,要么就是,他的邪祭儀式有特別之處???!”
馮雨槐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起來。
她假裝被湯嗆到,用紙巾掩住嘴角的顫動。
馮矩突然警覺地看向女兒,臉色驟然嚴(yán)肅起來。
他伸手重重按住馮雨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雨槐,你千萬不能對這些邪門歪道產(chǎn)生興趣?!?/p>
他的聲音里帶著少有的嚴(yán)厲,
“你是咱們家的驕傲和希望,是真正的天才,你會有光明璀璨的未來”
“不需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都是那些沒有天賦、沒有才能的廢物在絕境中做出的愚蠢又瘋狂的選擇。”
馮矩的做人三觀還是很正的,他深深地對上女兒顫動的眸子,又瞥了眼兒子平靜的眼神,沉聲道:
“記住,做怪物是不會有未來的,那只會將你自己帶入深淵,也會將整個家一并拽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p>
馮雨槐驕傲地?fù)P起小臉,唇角綻放出蜜般的笑意:“爸爸說得對,我都記住啦?!?/p>
馮睦注視著這父慈女孝的畫面,適時地溫聲附和:
“父親多慮了,雨槐向來最聽您的話,絕不會讓您失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