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真的沒想索賠啊,他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想說他不需要賠償,但他不敢,他必須得要,還得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既然要賠償,那在賠償?shù)绞智埃匀坏美^續(xù)乖乖跟著嘍。
左白全程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以他頂級科學家的思維邏輯,他現(xiàn)在也有點搞不清自己當前的處境了。
[命運]把我送給了[假面]。
[假面]收下了我,又把我寄養(yǎng)在了[命運]。
所以,我現(xiàn)在到底是應(yīng)該屬于[假面],還是屬于[命運]
好消息,我好像暫時不用被現(xiàn)宰了?
壞消息,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打算養(yǎng)肥我了再宰?
左白感覺心哇涼哇涼的,有種自己的命依舊處于薛定諤的狀態(tài)。
他使勁搖搖頭,而后一言不發(fā)的邁步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
別墅沉重的橡木大門,如同隔絕生死的閘門。
玄關(guān)處,水晶吊燈灑下柔和卻略顯冰冷的光暈,將李涵虞的身影拉長。
“走了嗎?”
她的聲音不高,刻意維持著平穩(wěn)的聲線,仿佛只是隨口一問,然而心底卻暗流激蕩,翻涌著緊張與不安。
兩名保鏢的肩膀各自貼在冰冷的門板上,俱都屏住呼吸,側(cè)耳傾聽。
門外,短暫卻暴烈的喧囂,仿佛被夜色吞噬干凈。
確認無聲息后,其中一名保鏢甲才極其緩慢地轉(zhuǎn)動門把手上的黃銅旋鈕,將厚重的門扉推開一道縫隙,狹窄得僅容他一只眼睛窺探。
兩棟別墅之間,隔著精心栽種的蔥郁樹木,茂密的枝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婆娑的樹影,像一層晃動的紗幕,極大地干擾了他的視線。
他無法看清打斗者的具體五官,只能依稀辨認出幾個人影的身形輪廓,以及他們身上的服飾顏色。
其中,最為扎眼、也最具辨識度的特征,正是那標志性的黑袍黑面——守夜人。
而也正是因為透過門縫,早早窺見了打斗中赫然牽扯到守夜人,屋內(nèi)的保鏢們才如此謹慎,自始至終都未曾踏出大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