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左白反應不及,實在沒料到守夜人會無故偷襲自己,根本沒來得及躲閃。
沒道理啊?。?!
我就鉆個后備箱,守夜人也要管?
陰冷的沖擊力狠狠撞擊在左的下頜和頸部連接處,面部仿生皮膚在劇烈震蕩下甚至出現(xiàn)了波紋狀的變形。
轟隆——!
他的身軀呈45度角拋飛而出,巨大的沖擊力連帶出租車后備箱蓋一起扭曲變形,金屬撕裂聲刺破夜空。
扭曲的車蓋子旋轉(zhuǎn)出弧線,最終重重砸在旁邊別墅的院子里,砸進一地裝修材料里。
碎石簌簌落下,塵土在彌漫開來。
別墅墻后的陰影里,出租車司機吳壽像一只受驚的鵪鶉,死死蜷縮著。
他后背緊貼著冰冷潮濕的墻壁,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敢怒不敢言。
他的出租車才剛剛大修過一次啊。
野獸半蹲在墻后面,豎起的獸耳微微抽動,猙獰的面部肌肉不自然地痙攣著:
“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守夜人現(xiàn)在都這么霸道了嗎?”
紅蜻蜓貼在另一側(cè)的窗框陰影下,她伸出長長的舌頭,舌苔微微的震顫:
“咱們的貨好像被守夜人盯上了,怎么辦?”
她的聲音甜膩如蜜,卻淬著劇毒般的寒意,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躍躍欲試。
組織上雖然出于某種考量要求下面,近期盡量避免與守夜人發(fā)生沖突,可這不意味著103小隊會讓守夜人蹬鼻子上臉。
禿頭男隊長沒有立刻回應野獸的戾氣和紅蜻蜓的挑動,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司儀。
司儀沒有回應隊長的目光,他那雙瞳孔完全上翻,只露出駭人的眼白,正在眼眶內(nèi)以非人的速度瘋狂轉(zhuǎn)動著。
無形的視線穿透了厚重的磚墻,彌漫的塵埃,清晰地看到了外面正在上演的一切。
他看著那個莫名其妙抽瘋的守夜人,雖然隔著黑袍和面具,但對方的身形姿態(tài)隱隱有些眼熟。
他的視線繼續(xù)延伸,像無形的觸手掃過混亂的現(xiàn)場,然后,他看到了別墅側(cè)后方茂密的草叢里,一個身影手腳并用地向后倒退爬行,試圖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馮矩??。?/p>
司儀認出了對方是邪祭寄生體馮雨槐的生父,目光在對方身上停留了一瞬,窺見了對方精神狀態(tài)的極度不穩(wěn)定和崩潰,以及某種更深層次的變異。
司儀對馮矩并不感興趣,視線繼續(xù)向更遠的黑暗角落擴散,又看見一個佝僂的老者正氣急敗壞的急速沖來。
距離抵達戰(zhàn)場還剩5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