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捕頭臉色一黑,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正要觸碰那斷首的邊緣。
年長的捕頭見狀,立刻聲色俱厲地喝止:“別碰,有毒!”
年輕捕頭的手指瞬間僵硬,眼瞳瞪大,這時他才注意到那斷開的脖頸處竟然散發(fā)出一絲絲令人不安的黑色,仿佛是某種毒素在蔓延。
地面上流淌的血液也被污染,連瓷磚表面都出現(xiàn)了被腐蝕后坑坑洼洼的顆粒質(zhì)感。
年長的捕頭冷冷地瞥了年輕捕頭一眼,隨后蹲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噘起嘴,抽出一根香煙。
年輕捕頭立刻收回手,取出打火機,為年長的捕頭點上煙。
年長的捕頭深吸一口,朝年輕捕頭吐出口煙圈道:
“陳洋,咱們巡捕房一直有著老帶新的傳統(tǒng),你以為這傳統(tǒng)是教你什么?”
陳洋微微一愣,自從他被分配到巡捕房,便一直緊跟在眼前這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捕頭身邊,但這個問題,他卻從未深思過,或許在他看來,答案太過顯而易見了。
他不假思索道:“不就是教我們?nèi)绾纬霈F(xiàn)場,如何追捕兇手,破解案件嗎?”
年長的捕頭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的鼻孔中噴涌而出,他的聲音有些沙?。?/p>
“沒錯,這些都是我們要教的,但那些只是表面的皮毛,真正要教給你們的是規(guī)矩?!?/p>
陳洋驚訝地追問:“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
年長的捕頭點點頭,道:
“規(guī)矩,你也可以理解成玩法,咱們巡捕房破案做事有兩套玩法,一種就是咱們平日里的遵循的那套,是披著咱們這身皮的和沒這層皮的玩法,要講口供,講證據(jù),但總之,不管怎么講,真相最后只能是咱們嘴里說出來的?!?/p>
他的語氣一頓,隨即站起身來,臉色頗為感慨道:
“還有一種就是碰到今天這樣的情況,撞見的是跟咱們一樣,都披了層皮的人的玩法,那咱們遵循的,可就是另一套規(guī)矩嘍?!?/p>
陳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眼中仍有一絲迷茫,他遲疑地問道:“所以,另一套規(guī)矩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