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潛伏了一會兒,就在某個個無聲無息的瞬間,陳芽的手指輕輕一觸,觸及牢門電閘鎖芯的敏感g(shù)點,門便在咔噠一聲輕響中應(yīng)聲而開。
他輕盈地邁入走廊,周圍空氣響起人耳難以辨別的高頻蜂鳴聲,而那些攝像探頭的紅光在這一剎那出現(xiàn)了奇異的閃爍,仿佛時間被微妙地扭曲了一瞬。
扭曲的速度太迅捷,以至于,監(jiān)控室內(nèi),那個剛剛低頭抿了一口水的值班獄警完全沒有意識到:
就在他低頭的剎那,右上角幾塊小屏幕接連閃現(xiàn)出一片紛飛的雪,然后又迅速恢復(fù)到了正常,就像是一陣微風(fēng)拂過空氣,連點漣漪都未曾留下。
而在這微妙之際,恰巧有人前來檢修攝像頭,他們也只能在攝像頭背后的電線上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如針眼的微痕。
然而,若是延遲兩分鐘,那根幾乎不可見的針眼恐怕就會在電線的膠皮作用下悄然愈合,如同傷口被時間撫平,痕跡全無。
監(jiān)控攝像頭若是能夠發(fā)聲,它或許會調(diào)侃道:“針眼?笑話,我怎會不知自己曾被針扎。那不過是我皮膚上一次正常的毛孔收縮而已啊?!?/p>
2126牢房。
原本都縮在被子里,低聲細(xì)語的閑聊聲戛然止住,其實主要就是聽袁大彪吹牛皮,其他幾個獄友小心翼翼的附和應(yīng)聲。
然而,就在某個瞬間,那些剛才還小心翼翼的附和聲,竟然集體整齊劃一的轉(zhuǎn)變成了各種音調(diào)的打鼾聲,像一場呼嚕交響樂。
“我跟你們說,當(dāng)年我袁大彪還在外面的時候,那可是跟昆哥的,昆哥你們知道是誰嗎?”
“昆哥以前在道上那可是鼎鼎有名,后來進了圣光制藥公司,管著下面的安保公司?!?/p>
“等我過兩年出獄了,我就去投奔昆哥,加入圣光安?!?/p>
袁大彪的話語中洋溢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他的聲音漸漸提高,沉浸在對自己輝煌未來的幻想之中。
然后,他的眉頭突然緊皺,眼睛瞪得大大的,怒氣沖沖地吼道:“怎么都開始打呼嚕了?啊,我允許你們睡覺了嗎?伱們這”
話音未落,袁大彪的嘴巴突然定格,他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驚駭。
他看見一張臉站在自己床頭,居高臨下的一眨不眨的俯瞰著自己,悄無聲息的似個鬼似的。
袁大彪心臟猛地停跳了一拍,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電流般從他的脊背躥升,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震,就像是被無形的魔爪攫住,幾乎
第162章
總有人值得被改造(求月票)
要從床上彈跳起來。
“動靜小一點,別把別人吵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傳入他耳中,異常冷淡,如同冬夜里的北風(fēng),刺骨而無情,他感覺腦門被一只手輕輕按住,全身就似脫力了一般僵硬的躺回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了。
“你不用起來,就躺著說話就行?!蹦莻€聲音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