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溫?zé)岬拇笫?,帶著薄繭的指腹,極其緩慢地、一下下地,輕輕撫過她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脊背。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與他冷硬的外表和剛才雷霆般的手段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
“有我……”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低沉而堅(jiān)定,像最厚重的磐石,承載著她所有的脆弱?!啊以?。”
蘇嫵的哭聲并沒有立刻停止,反而在他的安撫下,哭得更加肆意和委屈。仿佛要將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提心吊膽、所有的隱忍、所有的驚懼,都通過眼淚發(fā)泄出來。她哭得渾身發(fā)軟,幾乎喘不上氣。
顧衡沒有再說更多安慰的話,只是沉默而堅(jiān)定地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浸透自己的衣衫。他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頂,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和灼熱的淚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濃烈的心疼和冰冷的余怒。王春梅那張臉在他腦中閃過,眼底寒光一閃而逝,但很快,又被懷中人兒無助的哭泣拉回了全部心神。
他撫著她后背的手掌,力道放得更輕,更緩,帶著一種無言的安撫和承諾。粗糙的指腹偶爾擦過她纖細(xì)的頸側(cè),帶來一絲細(xì)微的暖流。
不知過了多久,蘇嫵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她哭得累了,渾身發(fā)軟,只是無力地靠在他懷里,臉頰依舊緊貼著他溫?zé)岬男靥?,感受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像漂浮的小船終于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顧衡感覺到她情緒的平復(fù),微微低下頭,溫?zé)岬拇綐O其輕柔地、帶著安撫的意味,碰了碰她哭得有些發(fā)燙的額角。
“好了……”他低聲哄道,聲音比剛才更柔,“都過去了?!?/p>
他用指腹,極其小心地、帶著憐惜,輕輕擦去她臉上未干的淚痕。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蘇嫵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xì)小的淚珠,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她像一只受驚過度終于找到庇護(hù)所的小獸,蜷縮在他溫暖而安全的懷里,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氣息。剛才的痛哭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只剩下一種虛脫般的寧靜和一種前所未有的、深沉的依賴。
顧衡就這樣抱著她,靜靜地坐著。陽光透過小小的窗戶,斜斜地照射進(jìn)來,在泥地上投下一方溫暖的光斑。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寧靜和無聲的溫情。他寬厚的手掌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極其輕柔地?fù)崦拈L發(fā)和后背,像在安撫一只終于安靜下來的小貓。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淌。蘇嫵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身體也徹底放松下來,似乎在他安穩(wěn)的懷抱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這一次,她的眉心不再緊蹙,嘴角甚至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依賴的弧度。
顧衡低頭,看著她沉睡中依舊帶著淚痕、卻終于安寧下來的小臉,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濃烈的憐惜、守護(hù),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名為“歸屬”的滿足。他微微收緊了環(huán)抱著她的手臂,將她擁得更緊了些,仿佛擁抱著失而復(fù)得的整個世界。
窗外的陽光漸漸升高,將小小的屋子映照得明亮而溫暖。顧衡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像一座沉默的山巒,為他懷中的珍寶,撐起一片永不受驚擾的天空。
喜歡快穿之和男神生寶寶請大家收藏:()快穿之和男神生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