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遠(yuǎn)點了下頭,說道:“其實,我也清楚這一點,做壞人,我但凡還有點可能,可您。。。您是不會走邪路的。但為什么,為什么你會選擇均士魅!”
“誰說均士魅一行人就是壞的?”
“不夠壞嗎?”葛遠(yuǎn)立刻又說道,“別跟我說什么好壞由誰定義,我就問,他們。。?!?/p>
翟秋子打斷他道:“木子云不夠壞嗎?”
“這。。。。”
“他殺的人少嗎?他帶來的惡少嗎?”
“但他至少有可被引導(dǎo)的可能?!?/p>
翟秋子說道:“你我都是可窺天機,乃至天外之運的人,為什么偏偏要執(zhí)著于這兩幫人?因為你我都很清楚,他們與什么有關(guān),既然如此,惡的輪回之中就失去了好壞之分,無論選擇了誰,只要大的方向沒有問題,那么蒼生就不會再慘遭屠害?!?/p>
“那為什么非要左右他們的命數(shù)?讓一切自然地進行不可嗎?”
“你算過他們的命,你應(yīng)該清楚,他們的命數(shù)里流淌著無窮無盡的災(zāi)難,所到之處,無不生靈涂炭、厄運層生,既然讓我們遇見了,我們,便有了救世的責(zé)任!”
“大君主所說的責(zé)任,是想讓這些所謂的‘惡’,盡快的相遇,擁有更多的羈絆,讓災(zāi)難提前到來是嗎?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若不是您推波助瀾,木子云這些人要碰到均士魅,至少要推遲三年,因為我算到過,木子云這一行人本該在這些年中有兩場大劫,根本無心去找長壽花,也就不會碰到均士魅?!?/p>
翟秋子沉默良久后,幽幽回道:“可以掌控的災(zāi)難,至少還是能渡過的?!?/p>
“您寧愿相信惡與惡的交錯,會將惡抵消抹除嗎?難道不會帶來更大的惡?”葛遠(yuǎn)憤憤道,“他們,也不都是惡,也有苦命之人?!?/p>
“當(dāng)一萬個生靈和一個生靈的性命擺在你的面前,如何抉擇,于心都是罪過,而我,也早就擔(dān)了這份罪過。”翟秋子說道,“母凰。。。是能夠傳承記憶的,我的腦海里是歷代大君主的往昔,如果你做了大君主,也會做出與我相同的決定?!?/p>
“所以我也應(yīng)該慶幸,在做大君主之前,看清了現(xiàn)實?!?/p>
“所以。。。你想怎么做,路已鋪成?”
葛遠(yuǎn)說道:“從均士魅那伙人不斷地不合理的出現(xiàn)時,我就推斷出了應(yīng)該有人也為他們定好了一個路線,雖然不敢相信,卻也只能是您了,您既安排木子云,又指示均士魅,唉。。。是想讓他們同歸于盡吧。”
“非也,是惡與惡的斗爭!”
“如果相融了呢?變成更大的惡呢?”
“所以,才要提前相遇,因為現(xiàn)在,要出手殺他們,對于我來說,輕而易舉?!?/p>
“那你大可現(xiàn)在就殺了他們所有人。。?!?/p>
“惡,是不能被消除干凈的,如果世間的舊惡被掃滅,新的惡就會誕生,只有將惡不斷打壓到最小,世間生靈才不會再次經(jīng)歷末日。你應(yīng)該看得十分透徹,葛遠(yuǎn),你已入棋座。。?;钕聛淼臒o論是那一幫人,能給人間帶來的,還是罪惡,所以他們都一樣,沒有好壞之分。”
黑蝶飛到了葛遠(yuǎn)的肩頭,葛遠(yuǎn)回道:“我跟您下,但我告訴您,惡,也有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