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在這位深不可測的非人生物面前,任何逞強或辯解都毫無意義,唯有放低姿態(tài),才能爭取生機。
對著老者拱手彎腰,語氣恭敬:“晚輩無意冒犯,此前與凌霄宗修士動手,也是被他們逼迫無奈,絕無半分覬覦七彩靈卵的心思,還望前輩明鑒。”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主動退一步,既是表明立場,也是想看看對方的態(tài)度。
若是對方真以守護靈卵為由發(fā)難,自己和阿無就算聯手,恐怕也難以抗衡。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周身纏繞的藤蔓輕輕擺動,原本凝重的氛圍瞬間緩和下來。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再帶著之前的威嚴,反而多了幾分溫和:“小友不必緊張,吾既未對你出手,便無惡意?!?/p>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吾乃迷霧森林深處一株上古槐樹所化,修行至今已有萬余年,你若不嫌棄,可稱吾一聲槐古?!?/p>
“槐老!”云昊連忙恭敬地喊道,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上古槐樹化形,還修行了萬余年?
這個余年可就有說頭了……
這等存在,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會屈居在這偏僻的迷霧森林中,守護一枚靈卵。
阿無似乎也感受到了槐古的善意,背后的血色翅膀緩緩收起,周身的血煞之氣也減弱了幾分,只是依舊緊緊抓著云昊的衣角,警惕地看著槐古。
老金則從云昊肩膀上探出頭,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槐古,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懼。
槐古看著云昊震驚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吾知道你心中疑惑,為何吾會對你如此友善。其實,是因為吾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讓吾倍感親切的氣息?!?/p>
“親切的氣息?”云昊愣了愣,心中滿是疑惑。
他仔細回想自己身上的東西……
天衍劍是普通法器,元嬰法相是自身修為,阿無的旱魃之力與槐古的生機之力截然相反,老金更是普通的鼠妖……
唯一特殊的,只有神秘的寶瓶。
“難道是寶瓶?”云昊心中一動,卻不敢表露分毫。
寶瓶是他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輕易暴露,尤其是在槐古這種深不可測的存在面前。
他只能裝作茫然的樣子,搖了搖頭:“晚輩愚鈍,實在不知身上有何氣息能讓槐老感到親切?!?/p>
槐古沒有追問,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淡淡說道:“無妨,有些秘密,藏在心中也好。吾雖能感知到那股氣息,卻不會窺探你的隱私?!?/p>
他的話語溫和,卻讓云昊心中一緊。
看來槐古早已察覺到寶瓶的存在,只是不愿點破。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槐古與云昊隨意閑聊起來。
他詢問了如今修仙界的局勢,也講述了一些上古時期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