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魔印更快,幡面上的怨魂虛影如同潮水般涌入旱魃體內(nèi),黑色魔焰繚繞在旱魃周身,試圖將她包裹。
他以為按照祖?zhèn)髅匦g(shù),旱魃此刻應(yīng)該會被怨魂操控,乖乖跪下臣服,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古旱魃微微低頭,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似乎在感受體內(nèi)亂竄的怨魂。
她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按在胸口,朱唇微啟,吐出一口黑色的氣息。
“砰”的一聲,那些怨魂虛影瞬間被震碎,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甚至連骨屠的黑色魔焰都被這口氣吹得劇烈翻騰,差點(diǎn)熄滅。
她抬起血色雙眼,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魔骨門眾人,最后定格在離她最近的骨閻身上,眼中沒有絲毫情緒,只有一片冰冷的殺意。
被鎮(zhèn)壓萬年的怒火,正需要鮮活的生命來平息,而眼前這些散發(fā)著惡臭魔息的修士,無疑是最好的“祭品”。
“怎……怎么可能?!”骨閻臉色慘白,他從未見過能如此輕易掙脫控魃秘術(shù)的旱魃,更沒想過這具旱魃竟是如此絕色:“我的秘術(shù)……怎么會失效?這不可能!”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手中的魔幡微微顫抖,顯然被旱魃的恐怖實(shí)力震懾。
躲在寶瓶空間中的云昊,看著這一幕嘴角笑意更濃,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訝。
他雖猜到這旱魃不簡單,卻沒想到竟是如此模樣。
絕世容顏與恐怖尸氣的反差,比任何兇神惡煞的形象都更令人心驚。
“難怪青風(fēng)老祖當(dāng)年會忌憚,這等存在,確實(shí)不是尋常修士能對付的?!钡吐晫ι砼缘男f道。
玄女緊緊攥著劍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震驚:“主人,這……這就是旱魃?怎么會……”
她從未想過,傳說中帶來災(zāi)禍的旱魃,竟會是這般模樣,那絕世容顏?zhàn)屗加行┦?,可周身那股令人神魂發(fā)顫的尸氣,又讓她忍不住心生畏懼。
“越是美麗,越是危險。”云昊淡淡道,指尖微動,體內(nèi)天罡本源之力悄悄送出寶瓶注入地面的混元陣紋:“魔骨門想拿她煉傀儡,簡直是自尋死路。”
隨著云昊的動作,原本只是泛著微光的混元陣紋,瞬間亮起璀璨的金色光芒,沿著地磚縫隙形成一個巨大的陣圖,將整個祭壇連同古旱魃和魔骨門眾人都籠罩其中。
“嗡——”金色陣紋散發(fā)著至陽至剛的氣息,與古旱魃的陰邪尸氣碰撞,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陣紋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xì)小的罡風(fēng)刀刃,如同細(xì)密的雨點(diǎn)般圍繞著旱魃旋轉(zhuǎn),既限制著她的行動,又刻意給她留出了朝向魔骨門修士的“通道”。
古旱魃感受到陣紋的壓制,血色雙眼微微一凝,周身的尸氣瞬間變得更加濃郁,黑色的尸氣如同活物般纏繞在她周身,形成一道黑色的護(hù)罩,擋住了罡風(fēng)刀刃的切割。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如同蓄勢待發(fā)的獵豹,下一秒,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骨閻面前,速度快得留下了一道黑色的殘影。
骨閻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舉起魔幡抵擋,口中嘶吼:“攔住她!快!”
沒想到這具女旱魃不僅容貌絕世,速度和力量竟也如此恐怖。
“轟?。 蹦пεc旱魃的手掌碰撞,幡面瞬間被尸氣腐蝕出無數(shù)孔洞,黑色魔焰劇烈翻騰,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骨屠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手臂瞬間骨折,魔幡脫手飛出,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
重重撞在混元陣紋的光幕上,又被彈了回來,口吐鮮血,氣息瞬間萎靡,胸口塌陷了一大片,顯然受傷極重。
“長老!”另外兩名元嬰初期長老見狀,臉色大變,連忙祭出法器攻向古旱魃,試圖為骨屠爭取喘息的時間。
持骨哨的長老用力吹響骨哨,尖銳的哨聲帶著詭異的頻率,如同魔音貫耳,試圖干擾旱魃的神智,哨聲所過之處,空氣都泛起了細(xì)微的波紋。
持黑旗的長老則揮舞黑旗,打出一道道黑色的鎮(zhèn)尸符,符紙?jiān)诳罩腥紵饕粋€個黑色的骷髏頭,朝著旱魃的頭顱飛去,試圖鎮(zhèn)壓她的神魂。
古旱魃卻絲毫不受影響,她微微側(cè)頭,避開了黑色骷髏頭的攻擊,纖細(xì)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黑色的尸氣射向持骨哨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