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行吧,我劇本都帶來了,明天就去找她?!?/p>
“啊,劇本都帶了,我能看看嗎?”龔樰很好奇。
魏明笑著從包里拿出劇本:“不是我不想讓你看,給你看也看不懂?!?/p>
只見劇本上都是繁體字,這也就罷了,而且對白語言都是粵語模式,看起來確實費勁。
龔樰翻開看了看,她有一問:“那既然我們看不懂,難道高娃就能看懂?”
魏明笑道:“國語版劇本還沒完成,夏夢女士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和我講了一遍這個故事,讓我把這個故事口述講給斯琴高哇?!?/p>
朱霖:“那你也跟我們講講唄?!?/p>
“行吧。”反正長夜漫漫,魏明就講了一下這個《似水流年》。
在講《似水流年》之前,魏明先講導(dǎo)演和編劇嚴(yán)浩。
“嚴(yán)浩的父親是左派報紙《大公報》旗下的《新晚報》的編劇部主任,我第一部武俠小說就是在《新晚報》發(fā)表的,受到父親影響,雖然自幼在香港出生長大,但卻看過很多紅色小說,十年期間還跟哥哥進西疆串聯(lián),身處香港卻魂在內(nèi)地,這讓嚴(yán)浩產(chǎn)生了強烈的身份困惑……”
魏明娓娓道來,這些也都是夏夢跟魏明講的,這種身份上的困惑也是夏夢這些港人自帶的,哪怕他們更心向大陸,但對于大陸,幾十年的分隔讓他們客觀上成了外人。
“前段時間嚴(yán)浩父親去世,嚴(yán)浩在大陸四處旅行,經(jīng)過一個封閉又淳樸的潮汕農(nóng)村的時候突有所感,于是寫下了這個劇本《紙蝴蝶》。”
現(xiàn)在劇本還叫《紙蝴蝶》,以后會請金庸改名,就變成了《似水流年》,青鳥的《投奔怒海》和《似水流年》都是金庸幫忙改的名字。
他真的超愛。
“故事講的是一個小時候搬到香港的女性姍姍,她在香港長大,接受教育,結(jié)婚又離婚,因為和妹妹發(fā)生遺產(chǎn)糾紛,心里十分煩惱,恰逢鄉(xiāng)下祖母逝世,于是動身前往離別20年的潮汕老家奔喪,并遇到了兒時最要好的玩伴阿珍和阿強……”
龔樰指正道:“不對吧,這里寫的是阿珍和孝松啊?!?/p>
朱霖:“小雪你能看懂粵語啊?”
龔樰:“我還會說呢,畢竟阿瑩經(jīng)常給我寄那邊的書雜志還有磁帶錄像帶?!?/p>
她語言天賦確實好,英語水平也遠超朱霖。
魏明:“方便理解,就阿珍和阿強了,我接著講,阿珍和阿強已經(jīng)結(jié)了婚,阿珍是個女強人,當(dāng)了小學(xué)校長,阿強還是個農(nóng)民,不過小時候他和姍姍有那么一點情愫……”
這部電影有一點三角的感情苗頭,但那不是重點,而且處理的很好,甚至看兩位女主角都有一些曖昧。
聽魏明講的時候,朱霖和龔樰頻頻對視,這部電影里三個人的關(guān)系讓她們想到了彼此。
不過朱霖對阿珍這個角色毫無興趣,因為劇本里說阿珍長得遠不如姍姍漂亮,而她覺得自己和小雪平分秋色。
故事講完了,講到最后,龔樰和朱霖感覺沒聽到什么有效情節(jié),就是姍姍回老家,后來又走了,故事很淡。
哦,期間還有一個珊珊和阿珍帶著小學(xué)的學(xué)生們?nèi)V州漲見識的劇情,這點倒是很像她們魏老師。
這個本子算是很典型的文藝片,但看著非常舒服,不裝逼,很有生活氣息,而且有點淡淡的憂傷,兩位女主角的表演也非常有火,前世魏明看過不止兩遍。
第二天,魏明帶上劇本和夏夢的親筆信準(zhǔn)備去找斯琴高哇,龔樰讓魏明帶瓶好酒。
“高娃喜歡喝兩口,你帶上她會高興的?!?/p>
朱霖則幫魏明整理上衣,努力遮住昨晚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跡。
而另一邊,華僑公寓老魏接到電話。
“喂,是魏解放同志嗎,我是派出所小楊,那個賊抓住了,自行車還沒出手,也找回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丟的那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