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美玲眼底閃爍著屈辱和野心,指尖微微蜷縮,心頭百味雜陳。
她既是人質(zhì),又是監(jiān)工,更是未來可能對寧媛動手的刀。
陳勁松對她安危的無所謂,讓她感到憤怒。
但一想到能親手報復寧媛,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她的心臟又忍不住興奮地跳動起來。
寧曼安示意身邊的阿祥掛斷電話,房間內(nèi)恢復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查美玲壓下思緒,臉上重新掛上那副親昵的笑容:“大姐,現(xiàn)在……”
寧曼安起身,從精致的銀質(zhì)煙盒里抽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我要處理事情了,安妮,你自便?!?/p>
疏離的態(tài)度像一堵無形的墻,將查美玲的熱絡擋在外面。
查美玲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又化開——
“大姐,既然現(xiàn)在寧媛在我手里……哦不,在我們手里,我能不能把她弄醒?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她說說?”
寧曼安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瞥了查美玲一眼:“你想弄醒她,還是想弄傷她?”
查美玲指尖微微蜷縮,旋即又松開,慢條斯理地撫平裙擺的褶皺:“如果……我都想呢?”
你以為你是神?
空氣里安靜了一瞬。
寧曼安冷漠地看著她,目光如寒潭深水:“弄醒可以,但記住,寧家的人,可殺,不可辱?!?/p>
查美玲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
她彎了彎嫵媚的眼,帶著濃濃的嘲諷:“可殺不可辱?寧家人的團結對外,還真是……令人感動?!?/p>
查美玲直視著她,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篤定——
“大姐,別告訴我,你心里就沒閃過一絲念頭——如果寧秉宇、寧媛,二房的人都死絕了,這偌大的寧家,不就只剩下你一個繼承人了嗎?”
寧家要是真像他們家訓那樣團結,寧氏就不會淪落到今日地步!
寧曼安又怎么會在這里?真是能裝相!
寧曼安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查美玲說什么都不會影響她。
倒是顯得查美玲自己像個小丑,讓她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
查美玲索性起身,又笑了笑:“我先去看看寧媛小妹?!?/p>
查美玲忽然像想起什么,眼神里閃爍著興奮詭異的光芒——
“對了,大姐,你剛才答應了我契爺,如果他需要處置寧媛……比如,砍她一只手什么的,這算是對寧家的人辱,還是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