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美玲厲聲道:“那不過是他動手的時機(jī)不對,寧氏這塊‘蛋糕’現(xiàn)在做得足夠大,每個人都能分到滿意的利益,所以寧家大房和二房相安無事?!?/p>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寧家大放血,只能全面收縮版圖茍延殘喘,寧曼安和寧秉宇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為了搶奪越來越少的資源,必定會斗得你死我活!”
寧秉安一臉嫌棄:“不要用臆想來代替現(xiàn)實,做生意不是這么個做法?!?/p>
查美玲美艷的臉都扭曲了:“臆想?寧正坤和寧曼安聯(lián)手打壓寧秉宇,讓寧氏損失慘重,你以為寧秉宇心里沒有怨恨?他只是暫時隱忍罷了。
“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只需要在旁邊,推波助瀾……十年,最多十年!寧家這艘看似堅不可摧的大船,就會因為內(nèi)斗而徹底分崩離析,沉入海底,比我們查家還慘!”
寧秉安上下打量她:“你這副樣子,可不像光是為了利益打算肢解寧氏?!?/p>
查美玲低頭慢慢地吃蛋糕,聲音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沒錯,我要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從云端跌落泥濘!我要讓他們嘗嘗,我當(dāng)年所承受的痛苦,體會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絕望……”
寧秉安看不上她這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樣子。
他涼涼地道:“開始是查家先對寧家動手,結(jié)果玩脫了,才落得那樣的下場,而且二夫人對你一直不錯!”
這句話似導(dǎo)火索徹底點燃了查美玲心中的怒火。
她的表情瞬間扭曲,一把將面前的小蛋糕捏碎:“你以為我想恨他們嗎?!是他們逼我的!”
“如果當(dāng)初寧秉宇肯保我!如果寧正坤和二夫人肯看在查家和寧家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拉我一把!我至于被那幫該死的內(nèi)地鄉(xiāng)下人抓去坐牢嗎?!他們?nèi)际莻尉?!?/p>
什么二夫人的疼愛,都是假的!假的!!
她劇烈起伏的xiong口暴露了內(nèi)心的激蕩,眼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shi潤。
寧秉安瞇了瞇眼:“人家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安妮,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咬人?!?/p>
一副好牌打得稀爛,還怨天怨地。
查美玲的怒火被這句話澆熄了一半,轉(zhuǎn)化為更深的冷意。
看著寧秉安清俊的臉,她忽然彎起唇角,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嫵媚——
“秉安哥,你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優(yōu)秀得多,等寧家這棵大樹倒了,你可以甩了寧媛那個只知道錢的蠢貨,然后……來找我?!?/p>
她也拿起一塊干凈的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手上的狼藉——
“我們可以強強聯(lián)手,到時候,整個港府,甚至亞洲的商業(yè)版圖,都將由我們來重新書寫,權(quán)力、金錢、野心…我們是同一類人,不是嗎?”
寧秉安干脆利落拒絕,一秒沒猶豫:“你妄想!”
查美玲直接憋住了:“……”
雖然她也只是給他畫餅,但是這個衰仔拒絕這么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