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不知是計,伸長脖子向后張望。就在這一剎那,蘇東晨向右猛打方向盤,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手臂上青筋暴起。
汽車瞬間如脫韁野馬般沖向護欄,“砰”的一聲巨響,直接撞斷了橋上的護欄,欄桿四處飛濺。車身宛如失控的猛獸,徑直朝著橋下的沙灘疾馳而去。
失重感瞬間襲來,歹徒驚覺大事不妙,剛要舉槍怒喝。蘇東晨卻借著車身下墜的慣性,一把推開了車門。
風在耳邊呼嘯,他縱身一躍,直接從車里跳了出去,身體如飛燕般輕盈地摔向細軟的沙灘。
沙子仿佛是一張柔軟的緩沖墊,卸掉了大部分沖擊力。他在沙灘上翻滾了幾圈,除了身上沾染了些許沙土,竟然毫發(fā)無損。
與此同時,“轟隆”一聲悶響,自己的吉普車如一頭兇猛的巨獸,一頭扎進了細沙里。車身劇烈顛簸了幾下,揚起漫天沙塵。
正如蘇東晨記憶中的那般,車頭深陷在沙子里,連擋風玻璃,也只是裂開幾道細紋,并未完全破碎。
“咣當”一聲,車門被猛然推開。那個斷了胳膊的歹徒,從車里艱難地爬了出來,滿頭的鮮血與沙土混合在一起,模樣猙獰可怖。
他一只手捂著骨折的胳膊,另一只手緊緊攥著手槍,目光猶如惡狼,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蘇東晨。
蘇東晨見狀,心知不妙,轉(zhuǎn)身便跑!
“該死!”歹徒怒吼著,強忍著胳膊的劇痛,舉起槍就朝著蘇東晨扣動扳機。
“呯!”
槍聲在空曠的河邊回蕩,子彈擦著蘇東晨的耳邊飛過,打在旁邊的沙地上,濺起一小團沙粒。
月光下,二人一個拼命逃竄,一個窮追不舍。
蘇東晨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與子彈擦肩而過,他嚇得心跳加速,邁著大步,朝著河邊干枯的蘆葦叢狂奔而去。
干枯的蘆葦高聳過人,密密麻麻的枝葉,在夜色中交織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如離弦之箭般扎進蘆葦叢,借助蘆葦?shù)难谧o,拼命向河岸狂奔而去。
歹徒見此情形,拖著受傷的胳膊,一瘸一拐地緊追不舍。嘴里還不停地發(fā)出兇狠的咒罵聲,槍聲不時在蘆葦叢中響起,子彈擊中蘆葦桿,發(fā)出“噗噗”的聲響。
就在此時,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幾輛警車相繼停下,警燈將橋面照得亮如白晝。
刑警們迅速下車,縱身一躍跳下大橋,手中緊握槍支,對著歹徒高聲喊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歹徒回頭一望,見警方已然追至,自知無路可逃,眼中閃過一絲癲狂。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將槍口對準步步逼近的刑警,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想抓我?沒那么容易!”
“砰!砰!”
歹徒接連開了兩槍,他竟然開槍示警?不知道內(nèi)情的,還以為他是民警呢!
然而,還沒等他開出第三槍,幾聲清脆的槍響同時響起,子彈精準地擊中了他的手腕和腿部。
“?。 贝跬桨l(fā)出一聲慘叫,手槍“哐當”一聲掉落在沙灘上。
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受傷的胳膊和腿部傳來刺骨的疼痛,令他無法動彈。
刑警們?nèi)缂诧L般沖上前去,將歹徒死死按在地上,冰冷的手銬,瞬間鎖住了他的手腕。
其實,雙臂一斷一傷,都不用銬了。
有人手持手電筒在蘆葦叢中搜索,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裝死亡的蘇東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