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老學(xué)徒里很有幾個了得的,一招一式皆有章法,血?dú)饧映郑晞莶恍?,顯然是已有小成。
“除了岳云晉之外,沒有一個大成的?或許還有,但至多不過一兩個……”
黎淵心中有了數(shù)。
有著圓滿級披風(fēng)錘法的加持,看人演練他就能推測出其人的進(jìn)度,但沒練的,他自然也瞧不出來。
至于唐銅……
“臥如病虎,比秦熊還要厲害的多吧?”
黎淵心里嘀咕了一聲,居然真就聽到了秦熊中氣十足的聲音:
“黎淵!”
唰!
看似打盹的唐銅突然睜開眼,銳利十足,似如蒼鷹:
“不知是哪位朋友,來了怎么也不通報一聲?”
“某家于真,蟄龍捉刀人?!?/p>
內(nèi)院外傳來笑聲,一消瘦青年跨步而入:“因故而來,一時忘了禮數(shù),還望唐兄勿怪!”
“于真!”
唐銅長身而起,面色微沉:
“捉刀人不去抓朝廷要犯,來我鍛兵鋪干什么?”
“捉刀人!”
黎淵回頭一瞥,眼皮不由一跳。
那青年約莫二十八九歲的模樣,腰胯長刀,他的膚色暗黃,滿臉風(fēng)霜,衣衫不整,很有些落魄。
可任誰看到他,都絕不敢輕視分毫。
此時年關(guān)剛過,寒氣未降,此人卻只穿著單衣,內(nèi)是貼身短打!
而此刻,在秦熊的點(diǎn)指之下,這位捉刀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于某此來,只想尋這位小兄弟問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