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我知道,顯得很是奇怪,基爾他們沒怎么注意,但巴塔爾教士卻睜大了眼睛,一副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的樣子。
科拉爾教士伸手向下壓了壓,制止了對方的所有話語:“你是要讓基爾幫助你行動是吧?我之后或許能跟克勞騎士還有肯德爾男爵幫你說上一嘴。但要注意,基爾可是克勞騎士的得力手下,我怕克勞騎士不愿意放人呢?!?/p>
基爾翻翻白眼,暗自叨叨兩句:“反正用不死,就往死里用是吧?反正有事沖鋒我在前,沒事就喂我難吃的怪物肉吃?!?/p>
說是這么說,但基爾其實并不是一個閑的住的人,每次沒人催他,戰(zhàn)斗時他都沖鋒在前,很好的引導了戰(zhàn)斗開始時的氣氛和士氣。
肯德爾民兵們?yōu)楹螌鶢栠@么客氣支持,還不是每次戰(zhàn)斗基爾都跟著兩位騎士奮戰(zhàn)在第一線嘛。
兩位教士剛才見面時還比較隔閡,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熟絡了起來。巴塔爾教士一改見誰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跟科拉爾教士很快閑聊了起來。
兩人從各自的見習教士說起,又一路談到了之后成為牧手后不同的人生歷程。
一位直接進入肯德爾城的農神教會里進修工作,一位則來到了偏遠的長麥村躊躇滿志。
初時巴塔爾教士還有些嫌棄科拉爾教士只敢在城里教會中工作的情況,但隨著對方的講解和基爾的插話,巴塔爾教士很快就明白了肯德爾城與其他地方不同之處。
肯德爾城有些類似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蒙托卡城,都是城市周圍有著良好的大片田地,因此在城市的教會并非都是高談空論的清閑教士們,而是長長需要深入農戶信徒和田間第一線的。
基爾還主動說起了去年豐收節(jié)前肯德爾農神教會為了挽救秋季雨水影響的農業(yè)收成,還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神術儀式,將城外大片的因雨水倒伏的麥田給成功拯救的事情說了出來。
科拉爾教士對此矜持的露出微笑,但手指卻下意識的滿足的刮著自己的下巴短須。
聽了基爾描述的強大神術儀式,巴塔爾教士人都傻了,他并沒有參與過這種規(guī)模的神術儀式,甚至見都沒有見過。
倒不是說南部行省的農神教會實力不足,而是南部行省并非如肯德爾郡一樣,一教獨大,可以在肯德爾男爵的默許下籌辦出盛大的神術儀式出來。
這一點在其他地方都頗受各地貴族領主的猜疑排斥,因為不管哪個教會發(fā)動一場盛大的神術儀式,尤其是有著實際作用的神術儀式,都會極大的影響普通民眾們的想法和觀念。
畢竟不管是誰,見識過教會代表神明釋放出來的強大的,能改變自然環(huán)境或者眾多民眾命運的神術儀式,都會心中極為敬畏。
敬畏其中的力量與偉大。
下意識的便會想要加入投靠能施展此神術儀式的教會。
“這,你們的領主不管不問嗎?”
“呵,肯德爾郡有些不一樣。我們那里有兩位頗受河流與湖泊之主喜愛的一對高階教士夫婦,從很久之前開始,我們那里的民眾,就已經習慣了見識神明的偉力。”
科拉爾教士苦笑兩聲。
基爾一拍腦門,這才意識到根源在哪里,為何肯德爾男爵對郡里各個教會都不怎么管,而只是靠著教會之間的制衡來平衡力量。
因為從一開始,肯德爾郡的教會力量就是失衡的。
那兩位河流與湖泊之主的高階教士夫婦在,所有人都放棄了搶風頭或者限制的想法。
不管農神教會在肯德爾郡發(fā)展的多厲害,跟每年春季施展強大到沒邊的神術的那兩位比起來,都差遠了。
那兩位可以將整個肯德爾城周圍,包括肯德爾城在內的城鎮(zhèn)鄉(xiāng)村農莊都依靠神術保護起來,挺過每年春季的滾滾洪水。
反過來看,那兩位自然也就有著可以輕易借助洪水,摧毀整個肯德爾郡平原地區(qū)所有人類定居點的實力。
人家沒那么干,不是不能,而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