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輕男性絕大部分都是士兵,少部分是研究員和其他工作人員,但能在第一基地工作的人,都無一例外是行業(yè)中的佼佼者。
阮軟光是挑人就挑了叁四天,挑完之后又是一連串的捐精、取卵,體外受精再培育胚胎、進行篩選等等的繁雜工作。
阮軟也幾乎住在了研究院,她對自己還只是幾個細胞的孩子非常期待。
雖然大家都看得出阮軟沒有完全走出父母雙亡的心理創(chuàng)傷,但她在被方思賢這樣利用傷害之后,對生活依舊有渴望,已經(jīng)是個不錯的結(jié)果了。
比阮軟更糟糕的其實是紀清。
雖然紀清看起來比阮軟還要正常,但一個失憶的人既不恐慌覺得缺乏安全感,對自己過往的記憶和周圍的人也幾乎沒有好奇心,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紀清現(xiàn)在就像是處在一個活著也可以、死了也行的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仿佛只要刮過一陣大風,就能把她這個斷了線的風箏完全卷走。
紀清蘇醒已經(jīng)一個月了。
隋云暮一開始給她的手機里的電影和電視劇,難看的她都看了一遍,好看的看了兩遍,最后實在沒勁,連紀銘書房里的書都看了兩本。
紀清的記憶沒恢復(fù)多少,但是常識性的東西差不多都記起來了。
這一個月里紀銘都相當忙,聽他說是因為之前基地發(fā)生了一些動亂,不過現(xiàn)在問題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
雖然紀銘很忙,但不妨礙他每天準時回家陪她吃晚飯。
紀清猜隋云暮、屠蘇、陸漠白、謝安南和謝向北這段時間也很忙,但也不妨礙他們隔叁岔五的找借口來登門拜訪。
但紀清對談戀愛實在沒什么興趣,對她和他們之間可能非常精彩的往事也沒什么興趣。
每次這幾位登門拜訪,她就不咸不淡的招呼兩句,然后把人撂著,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紀清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但他們都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冷漠一樣,下次依舊帶著點小禮物來找她。
有時候是食堂打包的小點心,有時候是一束野花,紀清像個無情的海王一樣不接受也不拒絕。
一個月過去,紀清除了看了不少電影和電視劇,心理和身體狀況都和剛醒來的時候差不多。
大概是因為她表現(xiàn)的太無欲無求,這天紀銘下班回到家,問她想不想出基地玩,散散心。
紀清想了想,“特地帶我出去的話就不用了,太浪費了?!?/p>
“也不是特地,明天有例行巡邏的小隊要出基地,就在附近五十公里內(nèi)的地方,早上八點出發(fā),中午十二點回到基地,小隊除了你還有四個人,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
紀銘停頓了一下,又說:“這個范圍內(nèi)的喪尸都被清理干凈了,理論上是沒什么危險的,他們的巡邏任務(wù)也比較輕松,時間上都是寬裕的,帶上你也不麻煩,你要是想去的話,明天就一起去?!?/p>
“那就一起去吧?!?/p>
紀銘點了點頭,吃完晚飯,又出去了一趟。
過了一個多小時,紀銘又帶著點東西回來了,拉著紀清去了地下室。
別墅的地下室是按照防空洞的標準建的,里面?zhèn)渲恍?yīng)急物資和床之類的基礎(chǔ)設(shè)施,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平常紀清幾乎不會到地下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