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次的肌膚之親讓他輕易地得知了伊恩娜哪里最敏感,知道怎么樣的節(jié)奏能讓她失控,知道如何用技巧給她到來歡愉。
一切都有跡可循,那些交媾始于責任與某些未曾深思的慣性,如每一項必要完成的儀式,而他也每一次盡可能地做到完美。
但此刻,截然不同。
不是為了滿足她的需求,更不是為了欲望的宣泄。
是渴望,渴望通過占有她來告知他的愛人,他的愛意的真實存在。
陌生的迫切催動著他的動作,手掌近乎粗暴地揉捏著她臀腿細膩的肌膚,在她白皙的身體上留下清晰的指痕,挺立的欲望抵在她的柔軟的雙腿之間,以原始的欲求摩擦著,引得她情動的細喘。
可極為矛盾的是那本能般的憐惜并未消失,她因身后的虛空而閉上雙眼,睫毛不住顫抖時,伊維利歐斯的吻又再次變得溫柔,轉(zhuǎn)而用唇瓣親吻她的額角。
迷戀,這種遠非理性領(lǐng)域的情緒悄然而生。
褪去了分析與判斷,不再試圖從她的反應(yīng)中獲取需要的信息,他以本能驚嘆于她的美麗。
純粹的,男性對女性身軀最原始、最直接的贊美與渴望。
手掌以不合常理的溫度游移,從她的腰臀,到她平坦的小腹,感受著因緊張、寒冷與情動而微微緊繃與痙攣,而后仿佛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繼續(xù)向下,探訪著已然濕潤而灼熱,期待著被他造訪的隱秘。
如同被春日暖陽曬化了的酥油,辛西婭在熟悉又陌生的撫慰之中,身體與意志一同淪陷,幾乎融化在他的懷抱之中。
他的溫度,他的心跳,他那幾乎失序的急促,都在無聲地告訴她——此刻緊擁著她的叔叔,不再是那位遙不可及、如星辰般冷寂、永遠立于圣壇之上的存在。
他有了欲望。
他,終于被她俘獲。
他們的相愛理應(yīng)是重罪。
辛西婭感到平靜。
恐懼與惶惑在這份罪被真正裁決的一刻消失了。
這份裁決不是由神,不是由教義,而是由他們親手做出。
欲望不僅是墮落,更是一種解脫:
她不再孤身承擔這份罪。
他與她一同陷落,因愛而被玷污,也因愛而被成全。
于是罪不再冰冷。
它有了被回應(yīng)的價值。
哪怕注定被詛咒,這詛咒也是值得的。